“会死的,会流血流死的。”夜羽一下脱下他的上衣,快速地撕成布条,压在戴安娜的伤口之上,眼睛满是惶恐不安。
当夜羽注意到戴安娜微微张开的眼睛,瞳孔开始慢慢放大的时候,他感觉心中有无数只渡鸦在侵食着他的心,这是一种恐惧,一种对绝望来临之际的恐惧。
“咳咳……”夜羽背后传来了如同嚼蜡的哽咽声,大概五六种脚步声向着他靠近。
看来,这些审判军的佼佼者们应该没有在刚刚猛烈的力量冲击中丧失行动力。
夜羽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眼睛中装的只有快濒临死亡的戴安娜,这个大姐姐在他的心中已经占据不能缺少的关键部分。
而这样这位对他关怀备至的姐姐,就这样躺在地上,躺在夜羽的怀里,瞳孔涣散,炽热的血液已经开始渐渐冰冷,有了凝结之势。
而同时,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达了夜羽的身后,夜羽几乎能察觉到几根尖锐的匕首划破空气带来的阴冷的风。
夜羽抱紧了戴安娜的身体,希望他的能够成为保护戴安娜的最后一道防线。
“真可笑。”大胡子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杆枪最后刺着夜羽已经破碎不堪的心灵。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匕首用一种迟缓的速度,带着傲慢的姿态,一点又一点地挑破他的皮肤,然后像是一条锋利的冰地蛇一样滑进他的身体,冷静而又残忍地在他身体里缓慢进入。
上的痛苦,可能永远不会与精神上的痛苦相当。
夜羽此时心中已经完全麻木,他已经感觉不到被匕首贯穿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只有对怀中戴安娜渐渐失去体温的无力感。
夜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飞速地失去体温,渐渐向着怀中美人的温度靠近,血液从匕首出的伤口灌出,而匕首尖端破坏的胸腔,血液已经开始倒流,胸腔中装满了血液,他感觉到胸腔开始压迫着心脏,然后沸腾地涌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