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渐鸣手下的人马全部开始按剑以待,而邱渐鸣眼中也出现了怒火,一时间,双方变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这时,又一队人马从长城方向赶来,很快便将他们所有人团团围住。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说话者看样子便是这支人马的头目,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虽然身在塞外却一身白衣,不浓不淡的细长眉下,桃花一般的眼眸似春水荡漾,更稀奇的是,他那一对眸子竟是碧青色的,鼻若悬胆,似那长城下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嘴唇颜色偏淡,这倒是为他提了一丝病容的感觉,嘴角微微勾起,仿佛他每时每刻都在笑,放眼望去温文尔雅,风流无拘,倒更像个书生。
“哼。”邱渐鸣见到他后便不再吭声,他抬了下手,身后的侍卫也全部将手离开了自己的佩剑。
那男子微笑着下马,走到了花白宁一行人面前,鞠躬拱手:“在下李寒居,见过花大小姐。”
“李寒居?”花白宁的脑中存在着这个名字:“你是李寒居?那个安民帮的帮主?”
“呵呵,正是在下。”李寒居笑着再次行礼。
“太好了。”花白宁拍了一下大腿,看到了花白宁如此高兴,皇甫阳不禁问道:“白宁认识?”
“当然。”花白宁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李寒居:“他可是在北方大名鼎鼎的人物,安民帮可是真真正正地为民做事的名门正派,而他的父亲,也就是安民帮的上任帮主与我爹爹也多有来往。”
听到这儿,李寒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小姐谬赞了,这一切,近乎都是先公之功,在下也不过是守成苟活罢了。”
“哼。”邱渐鸣面露戏谑之色:“李帮主,我希望你能兑现承诺,行商,最重要的就是个‘信’字。”
“等等。”花白宁听到这里警戒之心再度提起:“你们有交易?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世子派他前来救我们,其实是在撒谎。”皇甫阳解答了花白宁的疑惑:“而真正要来‘救’我们的,是他。”他指着李寒居,而且刻意把“救”字说得很阴阳怪气。
花白宁盯住了李寒居,她在等一个解释,毕竟之前她已经遭遇过同样的事了,那就是青山帮的背叛。
李寒居丝毫没有窘迫的神情,他只是笑着,如果说石铭玉那种笑容是用于社交的笑容,那么李寒居的笑容则是发自内心的笑。可是,这个时候还能发自内心的笑?这个笑容更加可怕。
“在下只是想救出花小姐,为了往日的情谊。”李寒居没有寻找更多的理由,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原因。
“只有这些?”花白宁这段时间也经历了不少,让她更加坚强的同时,也让她更加谨慎,甚至多疑。
“当然还有。”李寒居与花白宁对视着,那碧青的眼眸好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我希望花小姐能够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