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来敬重苏御史这个岳父,便也从未介意,不过今日因为早朝上苏御史竟然擅自检举顾尚书,心中有气,怎么看苏亦铭怎么不满。
便板着脸冷声道:“苏大人,见到朕连行礼也不会了吗?怪不得皇后会犯下大错,向来是上行下效,有榜样在前。”
听见皇帝阴阳怪气不明不白的指责,苏亦铭向来被敬重惯了,顿时气得吹胡瞪眼。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德才兼备,主持中馈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差池,何来大错一?”苏亦铭梗着脖语气强硬。
皇帝气恼苏老头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很是恼火,语气便有些冲,“苏大人怎么教的女儿还用朕告诉你么,皇后犯了大错,朕为了皇后颜面没有公告天下,你们父女难不成还认为朕怕了你们不成。”
皇帝属实心气不爽,心腹重臣被自己的老丈人当着众臣的面检举,而自己一无所知毫无防备,怎能不气。
苏亦铭虽然耿直,却并非傻人,听到皇帝怒气冲冲的话暗自琢磨,他的女儿向来以大局为重,但是想到太缠绵病榻多年,女儿行事渐渐失了章法,有些不敢慌张了。
若真是他女儿犯下大错,今日自己检举皇帝心腹,就有逼迫圣上之嫌了。
想到女儿恰巧在丞相探访后送来消息,齐嬷嬷声泪俱下的哭诉皇后在宫中艰难,德妃命人构陷皇后,行事嚣张,自己才意动丞相所言之事。
世家虽然在先皇时期就被削弱良多,但是依旧树大根深,因为今上重用顾涞才,世家渐渐有复苏之意,作为先皇时期的老臣,他不愿看到世家复兴,便接受丞相的提议。
如今看来,丞相多番提醒自己顾尚书贪墨库银,德妃身怀有身孕,恐怕是意图不轨。
若皇后依旧得皇帝敬重,他不偏不倚堂堂正正的检举顾涞才并无可质疑之处,但是看皇帝态度皇后是造了厌弃,自己在这是检举朝臣就有了铲除异己的嫌疑。
想到这里,苏亦铭连忙跪倒,“皇上,臣身为御史检举朝臣乃是职责所在,与娘娘有何干系?娘娘身处后宫,从未干政,作为嫡妻执掌凤印何曾出过错,还望皇上莫听信人之言。”
德妃敢构陷皇后,想必掌握了十足证据,自己难以在皇帝面前洗白,但是凭借自己兢兢业业的份上皇帝应该是不会怪罪。
真是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听信丞相的话。
皇帝见苏亦铭跪下,也缓和了面色,苏御史毕竟是他父皇为他留下的老臣,面还是要给的,更何况皇后知错与苏亦铭并无干系,作为御史大夫也是尽心竭力的。
皇帝理了理袖口,沉声道:“朕请苏大人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苏亦铭深知皇帝想要什么,为了挽回帝心,便一五一十的将丞相与他的谈话交待,丞相如何暗示自己顾大人雄起,世家作大。
当然隐瞒了忌惮德妃身孕之事,后宫纷争他万万不能沾上一星半点。
看着皇帝深思的表情,苏亦铭咣咣磕了两个响头,语气悲呛,“臣罪该万死,与丞相只想到不能让世家做大,威胁皇室,却忘了顾大人乃是皇上心腹。”
看着苏亦铭老泪纵横的模样,皇帝心软的起身疾步走之苏亦铭身前,将其扶起。
沉声安慰道:“此事怎能怪苏大人,顾涞才纵使忠心为朕,家族却是难免有异心,丞相与苏大人思虑周到,此事朕必定详查。
苏亦铭感激涕零,连呼皇帝圣明,乃是不世明君,君臣二人促膝相谈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