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委屈之意,看向紫瑾的目光中更是掺杂了一丝无奈。
紫瑾见到明玉这个模样,忽而直接笑了开来,衬着透露着嫣红的脸颊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怀胎之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总是坐在屋内觉得气闷,因此就出来走走。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下次我若是想出来逛逛必定叫上你,这回你总归是安心了吧。”
听闻此言,明玉的脸上终是带了一抹笑意,其实仔细想想,贵嫔得也没错。
若是让她几个月待在屋内不出去,恐怕她早就不堪忍受了,更何况是若贵嫔呢?而且她发现,若贵嫔在逛逛之后气色似是好了很多,原本的苍白也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嫣红。
不论怎样,她心中的愿望就是希望若贵嫔顺利生产,只要贵嫔好,那么一切就都好。
“娘娘快来尝尝这糕点,您多吃些也对腹中的皇好,到时定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孩。”
看着明玉眼中的喜色,紫瑾的眼中也愈发柔和,手也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腹。
只是今日补充的妖力也不知能够撑多久,待到下次再次乏力之时还要更加心谨慎才是。
思及于此,紫瑾低垂着的眼睫中浮现出暗暗的光华,心底也忽而产生了些许的叹息。
与此同时,贤妃在离开如意阁后愈想愈气愤不已,那时她原本是想先一步嘲讽一番消消紫瑾的气焰,却不想低估了紫瑾的眼线,被其反咬了一口正中要害。
这宫中形势错综复杂,妃嫔们都恨不得死死地把其他人踩在脚下,而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也绝不止紫瑾一个,待到消息彻底传开,保不准她会因此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贤妃的眼中似是要喷出怒火一般,急匆匆地走在路上时,却忽然听闻附近有谈论的声音。
“哎,你们听了吗,听闻皇上今日发了一场大脾气呢,不仅怒意横生地离开了贤妃娘娘那里,御书房中的摆设更是被砸了个遍,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才令皇上如此。”
“嘘,你是不知,听那些侍卫,庞太尉讨伐鞑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十万大军几乎全都葬在了北疆,最重要的是鞑靼还放出话来,是皇上识人不清,昏庸无能。”
文慧看着跪在一旁的太医,忽而重新跌坐回了椅上。
太医得没错,此等大事无论是谁也不敢欺瞒,方才其言之凿凿的神色更是对此坚信不疑,纵然她不愿相信,可却也毫无办法。
思及于此,文慧的眼中当即划过一抹喟然与嘲讽,原本她以为是自己日夜期盼,上天眷顾才令她有了身孕,却不想只是给了她一场空欢喜罢了。
“就算我把太医院中所有太医都叫来延禧宫又有何用呢,该没有的,还是一样没有。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其他妃嫔都能之事,我却不能?”
文慧着,两行清泪竟是从脸颊滑落,眼底除了一片失落就是森然的怨愤之意。
而当时他故意用言语讥讽,那个看似领头的鞑靼把刀架在他的脖上,最后竟然又放了下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江承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芒,随即似是蓦然想到了些什么,双眼逐渐瞪大,神色间满是惊恐。
与此同时,贺塔站在大帐内,把手中的东西呈给了满脸晦暗莫测的阿里库奇。
阿里库奇看着手心的三个烟花筒,摩挲了几番后忽而冷哼了两声,嘴角也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做得不错,既然郁宇达想要里应外合夹击我们,那我们不如来一个瓮中捉鳖。这次我倒要看看,郁宇达那个老东西还能耍什么花招。辛苦你了,你也快去参加宴席吧,我随后就到。”
贺塔闻言应了一声,随即缓缓退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