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觉得皇上难得来一趟,示意奶娘将小公主抱上来给皇上瞧瞧。文慧接过小公主递给皇上,皇上看着她睫毛扑闪,眼睛恍若星辰,皇上看着喜爱,将小公主抱的更凑近自己,这时小公主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毫不畏怯地往皇上脸上抚摸。
皇上见她一边抚摸一边露出浅浅的笑,如花般灿烂。皇上被小公主这样一摸,心底柔软之处被触动,文慧见皇上此时笑逐颜开,也开心的附和道“看来莞儿也想念自己父皇了。都说父女连心,这话果真不假。”
皇上听文慧这样说道,更是神采飞扬,与文慧还有小公主在延禧宫待了一下午。
晚膳期间,文慧更是勤奋殷勤,巧言妙语哄得皇上乐以忘忧,并在延禧宫留宿。
次日清晨,制衣坊的嬷嬷向各宫嫔妃禀告说新衣裳已经制作出来,娘娘们可以自行挑选。
紫瑾得知后,想到一群女人为了衣服争来争去不想掺和,便让明玉代替自己跑一趟,并对她再三叮嘱道:“我的喜好你也知道,越简单越好,不要在衣服这件小事上争强好胜,反倒让人瞧不起。”
明玉点头应声,到了制衣坊以后,不得不佩服娘娘深谋远虑,只见此时文慧与夏映之扯这同一件衣服,眼神交锋,互不相让。
夏映之昨日得知皇上在延禧宫留宿,此时文慧又要夺人之美,明明是她先看上的,本来就对文慧有气,此时自然不会让步,不客气地说道“这衣服皇贵妃娘娘穿未免也太可惜了,娘娘这个年龄,还是应该挑些老成色深的衣服才好。”
文慧听出夏映之话中嘲讽,微微色变,觉得夏映之出言不逊太过嚣张,又仗着昨日恩宠,趾高气昂道“你穿得无论多娇艳明媚,皇上也不会踏入翠眉居一步,不知妹妹穿了给谁看呢,更何况,本宫贵为皇贵妃,你口出狂言我没有怪罪,你莫要忘了尊卑礼仪。”
夏映之见她拿身份相压,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不甘心就此作罢,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后宫抬起头来?
陆婉从一开始就在一旁默默站着,想到之前文慧有心陷害自己,便站出来拿了一件明兰色衣服递到夏映之手中,温和说道“妹妹莫争,这件衣服我觉得比那件更让人显的娇俏大方,皇贵妃娘娘难得有皇上恩宠,如果再不把自己打扮貌美些还能靠什么留住皇上,妹妹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夏映之见陆婉是在替自己找台阶,顺带嘲讽了文慧,十分解气,二人分别领了衣服走了。
文慧听到陆婉的话,朝她瞪了一眼,可一想到陆婉能言善辩,自己也讨不到好处,只能就此作罢,气愤离去,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后如何找她们二人算账。
明玉替紫瑾领了衣服默默退到一旁,一直待到几位娘娘走后,才迅速回到如意阁。
明玉掀开门帘,将衣服递给紫瑾,紫瑾看了一眼点头表示满意。
明玉则是接着说道“娘娘果真长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奴婢刚去制衣坊就看到蓝皇贵妃和夏映之在那争执不休。”
紫瑾放下手中的书,询问的眼神望向明玉。明玉伶牙俐齿,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紫瑾听到陆婉出言帮助夏映之的时候,眉头轻皱,满是困惑不悦。
至于夏映之,回到翠眉居后走路急促,面色红润,甩手将那衣服扔到一旁。侍女晚清见主子不高兴,轻手轻脚地将衣服先捡了起来,又给夏映之倒了杯茶。
晚清瞄了眼夏映之的神色,出声安慰道“娘娘不必生气,蓝皇贵妃不过仗着一时恩宠,娘娘天资貌美,什么衣服穿在娘娘身上都好看,更何况还有婉妃向着娘娘,娘娘还有什么烦心的。”
夏映之重重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生气开口“我就是气不过,没想到文慧竟然拿身份压我,以前我还只想着有皇上宠爱就足够了,竟忘了她还有权势撑腰,而我凭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
晚清眼珠一转,暗自一喜,毕恭毕敬地说道“奴婢有一法子,不知当不当讲。”
夏映之知道这丫头素来鬼点子最多,让她但说无妨。
与此同时,紫瑾觉得夏映之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定不会善罢甘休,又听到明玉今早说的制衣坊之事,觉得夏映之一定会不甘心,想要报复。于是早早安插了耳目在翠眉居,吩咐务必要紧紧盯住夏映之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她禀告。
正巧,那人此时正听着夏映之与侍女晚清密谋准备对付报复文慧。那人听完便回到如意阁向紫瑾禀告,紫瑾听后唉声叹气,更加愁眉不展。紫瑾还是顾念姐妹之情,不想夏映之越陷越深,便决定前往翠眉居一趟。
夏映之与侍女晚清正商量得起劲,突然听下人禀告说若贵妃前来,夏映之惴惴不安,想着自己最近也没干什么亏心事,不知道她这次前来又要干什么,只得出门行礼迎接,紫瑾只是冷眼相待。
紫瑾不喜欢绕来绕去,直接对夏映之道“你贵为昭仪,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不要天天想着与人作对,不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夏映之被紫瑾突如其来的警告吓住,心中凛然,压住惊吓回问道“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妹妹在冷宫中思过数日,有些事情早已想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