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内,几个和尚一边打坐,一边念经。寺庙内的木桩外皮脱落不少,陈旧不堪,抬头望向天空,寂静的空气中只传来几声鸟叫,增添了一丝生机,怪不得如此经久不衰。
红袖被一个小和尚领到一个屋内,屋内香烟缭绕,只见一老僧开口淡淡说道“施主,有礼了。”只见他双眼明亮睿智,虽然看上去很是年迈,但依旧步履稳健,说话谦虚平和却不卑不亢。
红袖直奔主题,开口向高僧询问道“高僧为何不愿入宫作法祛害祈福,这可是积累功德之事。”高僧回答说“祛害祈福是德,污蔑陷害是恶,出家人一心向善,心如止水,不愿陷入后宫纷争之中。”
红袖听后惊讶于高僧竟然知道事实真相,觉得此事更加难办,又接着说道“高僧误会了,我家娘娘素来清心寡淡,十分仰仗高僧,这次遭人陷害苦于没有证据,日日胆战心惊,你若进宫按照我家娘娘的吩咐做,除掉皇后,对于高僧来说岂不是很轻松。”
高僧脸上并无变化,依旧和颜悦色道“吾与他人无冤无仇,也不欠人恩情,施主还是回去劝劝你家娘娘莫要被权势恩宠蒙蔽双眼,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报应。”
红袖见他一副大义凛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不耐,狠狠地说道“我看这寺庙甚是简陋,我家娘娘贵为皇贵妃,深受皇上宠爱,你若答应,我家娘娘定会大大奖赏与你,就算是给这寺庙重修修饰一番也不无不可。”
红袖见他不回答自己,气愤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答应自然有他人替我家娘娘做事,可是你三番两次地拒绝,我家娘娘若是发起火来,你可要倒大霉的,到时候可别后悔求饶。”
高僧听后,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坦然道“我乃出家人,只愿日日吃斋念佛,祈福于民,他人之事与贫僧无关,庙太小,容不下施主,请回吧。”说罢,做了一个请红袖出去的手势。
红袖见此,别无他法,气冲冲地离去,心下想着如何向娘娘交代,回到延禧宫后,文慧问起红袖事情办得如何,红袖低头不敢回答,文慧仿佛看穿,厉声说道“照实说来!”
红袖低头唯唯诺诺地答道“启禀娘娘,奴婢真的尽力了,可是那高僧软硬不吃,直接把我赶走了”文慧听后将手中白瓷茶杯狠狠往地下一摔,红袖在一旁打了个冷颤,不敢妄动。
这时文慧开口说道“真是顽固迂腐,我就不信没有他我就没有办法了。”红袖偷偷抬头看了看文慧脸色,眼珠一转,跪着到文慧跟前说道“奴婢有一法子,但有些冒险。”
文慧好奇道“噢?那你说来听听。”
红袖开口道“既然那高僧敢如此得罪娘娘,并且他还知道事情真相,不如杀人灭口,顺便找个自己的人冒充那高僧,这样咱们想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文慧听后觉得可行,大喜过望,交待红袖说“不错啊,还是你主意多,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禀告,事情若成,重重有赏。好了,下去吧。”
红袖如释重负道“多谢娘娘,这都是奴婢奴婢分内之事。”说完低头转身退下,接着先来一人吩咐今夜行刺之事,只见一名黑衣人认真听红袖吩咐,待红袖说完跃身离去。
夜半时分,夜雾笼罩整个寺院,沉寂肃穆,朦胧中黑影在几棵参天古木之间来回穿梭。一掠而过,来到那高僧屋外,悄悄在纸窗上戳开一个小口观察里面动静,只见高僧早已入睡,黑衣人推门而入,迅速闪到高僧床前,待高僧有所发觉,颈上早已被抹了一刀无法出声。
高僧怎么也想不到竟会遭人报复,瞳孔更加扩张,双手一摊,头往一侧躺去,黑衣人发现高僧已经死去,迅速将尸体带走,周围打理干净,出门之后找到一口枯井,随手将尸体扔了进去,然后隐没于黑夜之中。
红袖走进屋内对文慧悄声禀告,文慧得知事成,连夜让红袖找来一与高僧体型相似之人,那人来到文慧面前,文慧认真谨慎地吩咐他该如何行事,如何向皇上陈述,见到皇上不可慌张,做贼心虚的话皇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要事情成功一定不会亏待,那人连连点头答应。
文慧左看右看,又拿来一个可以遮挡相貌的蓑帽让他带上,免得皇上认出露陷,接着对红袖说道“你领他下去先找一地方待着,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红袖听完就领着那人告退了,文慧担心了一整天,此时见事情快成,也赶紧歇下了。
次日早晨,皇上下了早朝,李熙总管向皇上禀告说“皇上,蓝皇贵妃娘娘让奴才告诉皇上,高僧已经找来,正在延禧宫替娘娘把脉诊治。”
皇上听后,决定前往延禧宫探望。
“皇上驾到!”李熙提高声音朝延禧宫喊到。
延禧宫内众人听到,纷纷出来接驾,只有文慧卧病在床无法起身,待皇上走进屋子,见一人正安静给文慧把脉,待把脉后转身向皇上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