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皇上来借德妃的口,想要将白洛要过去,怕是为了更方
便的杀了她,所以才会如此,只是那时候她拒绝了,躲过了一次。
这,是为何?
紫瑾目光凄然,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迷茫。
狠狠地甩开德妃的手,道:“你滚吧,本宫不想再见到你,若是下一次再敢如此,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德妃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她现在假装没有发现这件事,那么皇上说不定还不会那么快的动手。
但是一旦对德妃动了手,她就真的是完了。
皇上,根本不在乎她。
德妃握着自己发红的手腕,那上面的灼热感让她到现在都十分难受。
“你,怎么会……”德妃愣愣道。
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原来她之前的那些虚弱都是装出来的!难怪,她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唇脸上的那些苍白,都是因为遮了粉的缘故!
居然骗过了她!
罢了,日后有机会再来,德妃恨恨的瞪了一眼紫瑾,走了出去。
待德妃走了之后,隐匿在了门后的白洛才缓缓走了出来,欲言又止。
她在门后听到了那么多的事情,而她所知道的和紫瑾知道的事一样的,所以很快便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头尾。
难怪……
她刚刚就不应该去求皇上,难怪一个御医都不给,难怪如此冷漠,全都是因为要置娘娘于死地的那个人,是皇上!
是娘娘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爹爹!是这天下至尊至贵之人!
白洛愣着,紫瑾坐在床榻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一言不发,一时间,殿内寂静如此。
“娘娘,我打探到了德妃的一些事……”白洛诺诺道。
她到现在也是恍惚,眼神涣散。
紫瑾垂眸道:“白洛,不必说了,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德妃那里,你不必去看了。”
看到紫瑾的神情,白洛鼻子一酸,眼泪又是落了下来。
“哭什么?”紫瑾淡淡问道。
仿佛刚刚和德妃怒吼的,那么伤心的人不是她一样。
“娘娘,你不是哭不出来吗?我为你哭。”白洛答道。
这种事不该哭吗?为什么她几乎从未见过娘娘的哭泣。
紫瑾看着白洛,问道:“你不怨我?”
白洛猛地摇头:“不怨,不怨!”
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只是因为哭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有了鼻音,听起来十分可爱。
她知道,这件事怨不得娘娘,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最难受的是她。
紫瑾笑了笑,再不说话。
不怨吗?为她哭吗?
其实她以前也很爱哭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护着她的人,那哭,给谁看呢?
你的哭,只能让心疼你的人看,那人会心疼。但是若是在别人的面前哭,所得到的只有恶意嘲讽,有什么用呢。
……
直到晚上,待夜深人静之时,本该在床上熟睡的紫瑾,却突地睁开了那双眼,目光清明,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环顾四周,紫瑾的摸黑穿上了衣裳,是一身简单的粉色宫女装。
紫瑾偷偷的跑出了这承乾殿,此刻那些人大概没有想到,她这个禁足的嫔妃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出来,所以都放松了警惕。
这才让她这么容易的就摸了出来。
要知道,这承乾殿她可是比他们熟悉的多。
夏侯生?
紫瑾凝神向前方看去,只见夏侯生穿着一身便服,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这么晚了,他的居所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在那里,为何会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定然又蹊跷。
紫瑾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不管如何,先跟着看看,第一次见到这夏侯生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认识了这一段时间,更是胆大包天。
此人行事诡异,说不清她可以挖出来什么秘密。
紫瑾离的远远地,她不敢跟得太紧,万一被发现了那就是大事,被皇上禁足的时候跑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只是在花园的一个拐角处,那夏侯生便身形一匿,不见了踪影。
因为离的太远,她也看不清楚,只是看到了那个大概的方位。
今日来是为了去找完颜玉的,而不是跟踪夏侯生,她还是先把要紧事办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