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杜梅斜睨了他一眼,转头不睬他。
隔了半晌,慕容熙凑到杜梅跟前,眨着狐狸眼讨好道:“你是不是想学骑马?我可以教你。”
“你偷听我们讲话!”杜梅瞪着杏眼,质问道。
“这算什么偷听,你们说话那么大声,一处吃饭的都听见了。”慕容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们说话有这么大声?”杜梅见他说的理所当然,有些狐疑地问。
“你到底想不想学?”慕容熙眨着狐狸眼,一脸诱惑地说。
“我要学也是跟石头学,谁跟一个采花大盗学!”杜梅看他的神情,心中警钟长鸣,她才不会上这家伙的当。
“哎呦喂,我背上又疼了!”慕容熙脸色突变,弓着身子,做痛苦万分状。
“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杜梅双臂环胸,冷眼看他。
“真的很疼,上次没好,你就狠心不来给我治了,可怜我逢着天气不好就犯病!”慕容熙歪在椅子上,只差手脚抽经,两眼翻白了。
“不会啊,我舅舅的伤药最好的。”杜梅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也不想他是不是骗她,赶忙上前把脉。
“你这是怎么回事?”杜梅只觉他脉息混乱,赶忙问道。
“这里这般狭小,明儿,你到我府上,给我细细瞧瞧。”慕容熙觑着眼,有气无力地说。
“江陵城这么大,难道找不到大夫给你瞧?”杜梅警觉地问。
“都是庸医,庸医!”慕容熙捶胸顿足道。
“皇城里名医遍地,你莫要哄骗我!”杜梅声色俱厉地说。
“反正我是你治的,今儿治坏了,我不找你,我找谁去?要不然,我去找钟大夫,看他教出怎样的好徒弟!”慕容熙耍起无赖来。
“好好好,我明儿再给你瞧瞧,不过要过了晌午。”杜梅一听他要去找钟毓,立时头疼。
她倒不是她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怕钟毓责备,而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怎么认得慕容熙,又为什么给他治伤,这话说起来太长,只怕又要被关心她的舅舅耳提面命一番。
“行,我午时到落梅轩去接你。”慕容熙见杜梅答应了,满眼神采奕奕地说。
“到了未时再来!”杜梅不客气地说。
“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慕容熙忍笑答应。
“你到底怎么弄的?”杜梅满心疑惑,自己虽不是看着他完全好的,按理也不会变坏啊。
“我这就脱了给你看。”一本正经的慕容熙动手解衣。
“你疯了!”杜梅杏眼圆瞪。这可是马车车厢,若是被人看见了,他俩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那我先走了,明儿午后见!”一粒扣子都没解下来的慕容熙,朝杜梅魅惑一笑,掀开车帘,绯衣一闪,翩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