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关心太多,想法便不觉的多了些,总想保护你,虽然我知道,我也保护不了你了,但有时候身体是不受控制的,我不是有意的。
若是你觉得我干涉你的事太多,我......我努力放下。”我说的很真诚且有礼貌的征求他意,说这些苍白无力且幼稚无比的话语,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把我的想法让他知晓。
“不可理喻,白费口舌,对牛弹琴。”说完这话,他起身至一旁干净的石壁处靠着,闭眼不语,留我在一旁茫无所知。
“阿......华!”本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可瞧他那样,怕是不会理我,我便禁了声,静坐在火旁。
我盯着他瞧了半晌,他冷着脸,紧闭双目,没有要睁眼的意思,我想他是睡着了。
他倒好,说了一堆让人匪夷的话,自个睡去了,留我在这胡思乱想。
我就想不明白,我又怎么惹到他了,一言不合便发脾气,用话怼我,说我不可理喻,白费口舌,对牛弹琴?
我......我才白费这么多口舌呢,再者我是牛吗?也没见他会弹琴,真是不会说话。
一股冷风不知从何处袭来,火光跳跃,火苗随风燃燃息息,突感身子有些发冷,用手搓了搓双臂,眼光瞄向那沉睡的人,起身走向石床,拿了一张羽垫,轻柔地给他披在身上,抵御风寒。
在火旁,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腿,枕着脑袋,本心里郁闷,想着事,却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却在石床上躺着,身上盖着一张白羽垫子。
在洞里寻了半晌,才在洞口处瞧见他的身影,他一身白衣似那周边的皑皑雪花,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根白带子随意的扎起。
那白带子瞧着有些眼熟,不正是昨日之前蒙我眼睛的白绫,当初瞧着做工挺精致的,原来是做束发用的。
他一动不动屹立在风雪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掀开白羽垫起身,理了理衣发,忍着身子多日不洗的不适,从灵焉中拿出今年阿娘新为我织的白羽衣。
抖开崭新的衣裳,素净清雅,一朵朵淡蓝色的秋语花开在其中,连帽正好,毛茸茸又不显累赘,颜色大气兼容,配什么颜色的衣裳,都是极其好看的。
纠结半晌,还是披在了身上,取暖御寒。
哎!每年阿娘都会为我们织上一件,为何偏偏只带了这件换洗,新衣穿在不净的身上,有些暴殄天物的罪恶感,对不起阿娘的心灵手巧,糟蹋了阿娘的心血。
在心中对着阿娘默念了几遍对不起,这才减轻了些罪恶感。
洞中温度不似昨夜间那般暖和,小小的火堆只剩下星星寥寥的灰尘,我抬手引水灭了火星,收拾收拾,向山洞走去。
听见我在他身后的动静,他也没有转过身来,不知是还在生我气,还是想什么入了神?
我抬手,捡下他肩上的落叶枯草,我动作轻柔,他却有感觉,侧首瞧我,轻轻唤着,如呢喃声:“漂亮姐姐!”
我勾着一张笑脸,努力示好。
瞧来阿娘说的没错,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再绷着一张无表情的俊脸,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你这般是作甚?”
“天日好,心情也好些!”
“这大雪连天的,何来好天日了?”
“不生气了?”
“气什么,还不是予自己添堵。”
他这气来的莫名,去的也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