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所依凭,裴屿之依轻功也是能自救,但这悬崖竟刀削似的平整,他一路坠落,拼命想抓住什么,却都一无所获。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飓风,呼声剧烈,空气亦逐渐变寒,夜空的繁星更是迅速被遮去!
他的心跳加速到极点,眼看要坠落崖底,就在这时,漆黑的视野里忽然亮起一道明亮灿烂的火焰,哗啦一声又展开一双翅膀,带着清脆的鸣叫盘旋而来。
“裴屿之!”陆绮怀的声音在深渊之中响起,愈显空灵清脆。
她手抓火雀的爪子,垂下的另一只手看准时机将他也拉了过来。
但火雀只有普通的老鹰大小,力道无法带起两人,只能滑翔而下,便像是陨落的太阳,重重砸在地上。
两人因冲击力在满地的碎石上连滚了三丈多,裴屿之始终死死抱着陆绮怀,待终于停下,他忍着痛,第一时间扶起怀里的女人,焦急地问道:“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
彼时,火雀已缩小至巴掌大小,筋疲力尽地飞回北烛内。
“本来还想把鸟变大一点,发现我法力不够。”她有点失落。
“我没摔死已是万幸了。”裴屿之尽他所能安慰。
四周都是绝壁,头顶的天已被浓雾遮盖,偶尔露出来,也被悬崖隔成了一道缝,较任何时候都要遥远和狭小。
往上是不可能了,他们只得选择前进。
幸好有北烛照明,前路不至于黑暗一片。四周死寂无声,空荡荡回响着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陆绮怀拼命抓着裴屿之,那架势恨不能模仿树袋熊吊在他身上。
便是这种气氛下,陆绮怀的脚下咔嚓一声,踩碎了什么物什,好似一颗蛋,还有粘乎乎的液体在里头。
“裴屿之,呜呜呜,我好像踩到什么了,好恶熏呜呜。”她吓得几乎要哭泣,都不敢动,就那般僵在原地。
裴屿之忙去瞧,真是一颗蛋,淡紫外壳,其内的液体呈绿色,隐隐还能看见一个胚胎形状的东西悬浮其中。
他当即凝眉,持着仙凝北烛照亮四周,猛地看清碎石之间,零散地分布着十来颗一模一样的紫蛋。
“这是什么?”她战战兢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