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带他们来到一处偏厅,锁上厅门后,裴屿之道:“还请越师兄细说有关这奚荆之事。”
越修云回忆道:“几个月前,便是瑶妃一事一过,我爹深知暗通妖族乃是大罪,眼看是要败露,于是连夜带着我们逃出了大兴。
“我常年在芜天宗修行,爹爹与妖族合作一事我是回去后见着那言国师方才知晓。对此我一直有所忧虑,且不说两族自古夙怨难了,那言国师想必也非德善之辈,若是成功除去了重将军还好说,但倘若失败,他必定会翻脸不认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爹因走投无路于是去投靠言国师,好不容易穿过宛若火焰山的赤尾谷,言国师也是和颜悦色地收留了我们,但将我们抛在一座破旧的宅子中厚便再没了下文。
“人族在妖域若是无人撑腰,过得甚至不如禽兽。不仅宅内侍奉的仆人敢随意欺侮我们,外头的妖族听闻有人类栖居于此,也常来骚扰。
说着,他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甚至有几个淫邪之人意图玷污我几个妹妹的清白!我忍无可忍与他们大打出手!
“虽然我有筑基修为,但妖族生来身强力壮,他们几个成年男子围攻我,我灵力终究是不支......不过只是腿折了半个多月,能保得妹妹们的清白,也绝对是值了。”
话虽如此,他眼中却有不甘的泪水在来回打滚,他那段时日所受的屈辱恐怕根本无法一一道来。
石雪岩道:“即便如今妖族入我们地域,亦是会受到不小的排斥,换过立场也是一样的。
“那言国师据说巧舌如簧工于心计,极难对付,这般人物怎可能为没有利益之事尽心尽力?若是可以,你们一家当速速离开才是,否则最后可能性命都不保。”
越修云苦笑:“是啊,我也是这般劝我爹的。可是他太想东山再起了,当时的我们一无所有,凭我们逃犯的身份温饱都是问题,若没有人帮助那些都是浮云。他太过绝望,以致于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相信言国师。
“或许是我受伤卧床终于令他放弃了最后一点可笑的念头。原本说等我伤势痊愈便离开妖域。没想到已经太晚了。”
陆绮怀下意识问:“言逐要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