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行走江湖惯了,这回涂的什么毒来着,好像是缩骨散啊。”杨念时常对人冷峻的脸上露着很是违和的笑容。
这黑衣人被杨念的毒针折磨的就要死过去,自然杨念有分寸,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断气。
直到这人颤巍巍地抬起手来,不住地一边哆嗦一边摇晃,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杨念伸手把他肩膀上的针除下来,“说吧。”
“是……是隐名术司。”这黑衣人的嘴唇还在发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个在大雪地中被冻了许多天的人一样。
果然是自己的父亲。白黎眉尖紧蹙。
“你这爹还真是防贼心切。”杨念明明是冷着一张脸,就算这个“贼”字用的不是很恰当,在他嘴里说出来也是正经的很。
“你们在奉陵,还有多少人?”白黎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我也不知道……”
这话说的一开始理直气壮的,看见杨念那里再次举起毒针威胁,也就吐了句没有用的实话。
“不知道?”杨念挑眉看着他。
“我只是被派来看着你,奉陵的事情不甚清楚。”
“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可有参与?”白黎道。
“何事?”黑衣人装傻。
“别装。”杨念冷冷的声音威胁道。
白黎说的,自然是借舍麻将大虞朝廷许多官员拉下马的事情。
“干了!”黑衣人极其不耐烦。
“那那些趋星派的人,去了哪里?”
这一问连杨念都未曾想到。的确他们在奉陵只是关注于西戎人,关注如何避开白青桓的视线。但是这件事,趋星派也参与过迷惑奉陵城内的百姓,只是涉事官员下狱,百姓被迫戒瘾,西戎的货商也被他们查了很多。
只是那样一个还不算小的趋星派,至少有上百人,竟然在事情发生之后完全没有被查到,这太过不寻常了。
其实薛晟和朝堂主理此事的官员并不是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查来查去没有结果,后来也就没有人继续追查下去了。
可是这终归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