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简茶这副模样,欢央也不由地自责了起来。
“罢了罢了,我也不过随口一问。不是就不是,你生这么大的怨气做什么?”
“我如何能不生怨气……我是喜欢乔将军,也嫉妒县主。可这也万万到不了杀人的地步啊,欢央你如此怀疑我,可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惹得夫人与我芥蒂,我还不如一死了之了!”
简茶哭的梨花带雨,嘴角带血更是看着凄凉可怜。欢央方才还笃定觉得简茶一定与县主之事有关,如今,却彷徨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总好了吧?你也别气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欢央搀着简茶回了房间休息,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身后的简茶躺在榻上抽噎着。那样子,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欢央闷叹一口气,心中自责越发强烈。她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瞧欢央离开,简茶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她起身看向门口,双手紧紧绞着被子,微蹙眉头,因为疼痛,轻吟了一声。
方才,她狠心在口中内壁咬出了一个血口子,才吐出的那口鲜血。根本不是因为怨气,若不是如此,还真的唬不住欢央。
可眼下虽然拖延了欢央的怀疑,可如今局势也不容乐观。想起刚才佐政王的话,此事要当谋杀来查,那定是要查出个所以然来,才能罢休了事。
“这个逍遥王,弃尸倒是弃的远一些!找不到人,不知生死也就罢了。如今可怎么是好……”
简茶心中忐忑,却也想不出解决之法。她的能力,本就太小,无力左右眼前的局势。而洛承尧此刻,不知在何处。
赤甲军盘问和仵作验尸都是连夜进行的。洛承君,付娆安与乔书律都整夜未合眼,整个王府也是灯火通明,彻夜未眠。
付娆安最怀疑的人,是杜妍娥。那聂欢是乘了杜妍娥的马车回来,然后就不见了踪影。而杜妍娥与自己又有深仇大恨,迁怒于聂欢,也不是没有可能。
付娆安亲自带了赤甲军的人来了素香阁,她要亲自盘问杜妍娥。
杜妍娥本都睡下了,又折腾着起身。瞧见付娆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带着赤甲军来,瞬间冷下脸来。
“还要我说多少次?县主入府便与我分开,各自回了!我在素香阁门都没出,县主死了,与本王妃可扯不上一丝关系!”
“你若想杀人,自不会亲自动手!当初在京衙牢狱里头杀的人,怕也不是你自己亲自动的手吧?”
付娆安提起江叔的事情,冷目盯着杜妍娥,杜妍娥不悦闷哼。
“本王妃听不懂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若要栽赃陷害,也要拿出证据来!不要仗着你有王爷的宠爱,就可以胡作非为。在这王府里头,正妃是我。你不过是个偏房,论高低,你永远也在我下面!”
杜妍娥毫不示弱,一旁的蓉兰也狗仗人势,冲着赤甲军斥责着。
“该问的问完了,就赶紧撤出素香阁。王妃今日身体不适,若是休息不好出了岔子,你们可担待的起?”
赤甲军迟疑着,看向付娆安,准备等她下令。付娆安紧咬牙关,虽说没问出什么来,但她不甘心就此放过杜妍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