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明日我还要早起去铺子,耽误了我做生意,赔的钱你魏孜博替我补上么?”
……
先时三姑娘一番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外面,将门口梳儿,梨儿几个人听的噤若寒蝉。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老旧折页发出的咯吱声响中,透着那么几分寥落。
门口几人便眼见着大少爷迈着稀疏的步子,一步两步,步步虚空着,渐行渐远,走出了兰蕴居。
“姑娘,你怎么光脚站在地板上,小心着凉了!”梳儿进来时,但见着魏楚欣站在门口发怔。
被扶到了床上,魏楚欣便自己摆好枕头,侧身躺好,闭上了有些发干发涩的眼睛。
“熄灯睡觉吧。”她吩咐着。
梳儿应声,为她掖好被角,将屋里的蜡烛吹灭,小心的退到了门口,轻轻的关好了房门。
一夜难眠,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照常吃饭,照常套车出门,照常去月饼铺子。
铺子门口照往常比,格外的热闹,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
还真是烂菜叶,鸡蛋皮,石头块,扔了满满的一地。
扔东西便扔东西了,一群妇人口中污言秽语,编出的瞎话比当事人讲的都细,硬生生把一个姑娘说成了妖精转世,蛇精附体,听的魏楚欣都忍不住要笑了。
人言可笑,人言也可畏。
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魏楚欣由人扶着下了马车。
温婉得体的衣服,不扬不显的装扮,磊落澄澈的眉眼,大大方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