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这和小芳妹妹的“傻”有关。
“当家的,你可尽快拿注意吧!要真按上一次那样抽签,可指不定会抽到兰兰呀!”
她的名字?什么抽签?要抽什么呢?
兰父久久不语,吐着烟圈,半响才道:“可你也知道,我和她爹是好兄弟,他走前特意叮嘱我好好照顾她女儿。可你瞧瞧?一月前那场暴风雨差点要了那孩子的命!”
他们在说谁?小芳妹妹吗?
应该是了,风雨过后小芳妹妹来她家吃过饭,一个人缩在角落不停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驾驶实在令人心惊!
他们都以为她要死了,没想到竟是熬过来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和小芳妹妹有关系?石兰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石母道:“当家的,你已经尽力了,最近收成不好,家里没多少粮食,还要接济一个不相干的丫头片子,已经很仁义了!”
撒谎!最近收成好着呢!前几天阿爹还从镇上买了方糖!
“而且,”石母继续道,“有句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这小芳她爹是个大义凛然愿为村里人牺牲的。这小芳,肯定也不比她爹差哪里去!只是现在脑子坏,不清楚这些罢了。”
似乎是见兰父表情有所松动,石母赶紧趁热打铁,继续道,“而且,那天的风雨那么大,好多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没挺过来,小芳身体那么弱,屋顶又破了个大洞,却硬是挺过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河神也看中她了,要亲自把她带走,这是神意,我们也不好忤逆不是?”
“唉!”兰父重重叹息一声,“这都是命阿!”
听完,石兰这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祭河神?就是那个,五年一次选女童当祭品丢河里的仪式?
据说,这个仪式一开始是男童一次女童一次,间隔十年。后来才改成的每次女童为祭,因为男孩命金贵!
石兰心中无端的愤怒,女孩怎么了?娃娃们都是从女人们肚子里钻出来的,怎么到最后就成了男人的功劳?
女人们每日劳作,相夫教子,小时候干活,长大了生娃干活,怎么到最后还全是男人们的功劳?
石兰愤怒着,心里无声的种下一颗渴望改变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