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掌柜抹了把额上的汗,随即‘扑通’一声跪下身来,哭喊道:“王爷饶命,不是小人故意要贪铺子里的银钱,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那布庄掌柜见状也跪了下去,抖着唇道:“王爷明鉴,小人是得了人命令,不得不听啊!”
萧衍有些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淡淡说道:“哦?你们说你们是得了人的命令,是谁的命令,可有凭证?”
两个掌柜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原本他们是没胆子攀咬晋王妃的,但如今不说他们就得认罪,到时只有死路一条,说了得罪了晋王妃,估计死得更难看,两头都是死,实在是叫他们为难。
布庄掌柜权衡了半会,突然发觉即使他要指证晋王妃,也拿不出证据来,若是他把这罪名担下来,晋王妃说不定能看在他识相的情分上,好歹给他家留下一条血脉,便下定了决心,咬咬牙道:“王爷,此事……是小人所为,并无人指使。”
粮铺掌柜听布庄掌柜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想通了布庄掌柜的用意,便也垂下头来,不再说话了。
两人的反应在萧衍的意料之中,他原本也没指望两人供出晋王妃贪他的银钱。
对于这两人来说,贪了主人的银钱,且数目巨大,事发只有死路一条,这事确实是天大的事。
但对于晋王妃来说,贪了他这个庶子的银钱,虽传出去影响晋王妃的名声,但并不能让晋王妃伤筋动骨。
且因为晋王妃的父亲在京为官,晋王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拿晋王妃如何,说不定还要替晋王妃遮掩。
所以萧衍压根就没想过用这事对付晋王妃。
周意今个守了一天,当然也不是为了能把晋王妃如何的,她看向两人说道:“既然你们认了这事,知道贪了义阳王这么多银钱是什么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