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抿着嘴巴没出声,这世上最尴尬的大概就是你惹别人生气,你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情况了。
一路无话,直到踏雪带着他们到达庙会,底下全都是带着金纸贡果前来上香的百姓,显然两人已不能再骑马。
魏朱正想从马背上跳下,却被孔最扯住了衣袖。
“干嘛!”魏朱没好气的说。
“没、没什么。”
孔最嘴上说没什么,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盯~”
魏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孔最摸摸鼻尖,“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魏朱挑眉,“有吗?我没气啊。”
孔最皱眉,握着魏朱的手靠近自己的脸颊,“你可以捏,但是你不能再生气了。”
“你这个混小子!”
魏朱作势去捏孔最的脸颊,孔最抽着冷气闭上眼。
可是想象中的疼却并没有袭来。
“你明明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要去主动认错?”
“因为……你不开心啊。”孔最眼神飘忽,他不希望魏朱不开心。
“那仅仅是针对我,还是说不论是谁,你都会愿意去做退让的那个。”
孔最垂下眼睛想了一会,“我的寒蝉死了,我很难过,父亲训斥我玩物丧志,让我戒食跪祠堂,直到认错为止。”
孔最道,“那一次我跪了三天。”
魏朱:“三天以后想明白了?”
“不,因为我体力不支,晕倒在祠堂,被下人发现抬了出去。”对于孔最来说,这绝对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污点,“可是我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在醒来后又重新跪到了祠堂。”
孔最看着魏朱,“我这么给你说,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