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的衣裳被什么东西拱啊拱的拱出了一只奇丑无比的狗头,生无可恋的看着魏朱。
桂花糕哀怨的对着魏朱小声的叫着,魏朱伸手想要摸摸桂花糕的头,然后抱着桂花糕的人形又把桂花糕“嗖”的藏到了自己的怀里。
或许因为是桂花糕把他发现的,又或者是因为桂花糕无法对他造成威胁,从他醒来那天起,他就紧紧地抱着桂花糕一起缩着,谁也不让见,谁也不让碰。
魏朱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关忆深特别想问问魏朱这被衣裳盖住的人是谁,可是他没敢开口。
心里总觉得,这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话题。
马车停下了,关忆深对着门口说了几句,山门的门槛就被人卸下来,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进内院。
床上关太冲烧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人被推着进来,木轮压在地毯上的声音很熟悉,让他想到以前的关忆深。
“是忆深吗。”关太冲张着嘴,裂开干皮的嘴唇,微微一动,就裂开血口,渗着血迹。
“是我。”
魏朱声音响起,这是关太冲,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那个像恶魔一样,对他开了两枪,让他只能等死的女人,就像一场噩梦。
“你怎么会来!”关太冲挣扎的从床上撑起来一些,然后又失力的摔了回去。
“听说你就要死了,所以过来送你一程。”魏朱说着俯下了身,她面前的轮椅上好似推了一人,只是这人被一件宽大的雪锻外袍严严实实的遮挡着,只露出一双被夹板固定的双腿。
“你把忆深怎么了!”关太冲还以为魏朱推着的是关忆深,目呲欲裂的从床上挣扎着,却因为高烧无奈的从床上滚落下去。
白釉难得的埋怨了魏朱一眼,心想,你就不能不刺激他吗。
魏朱觉得很难做到。
“关太冲,只要你向孔府磕头认错,我可以救你噢。”
魏朱说着将轮椅上盖着的衣裳猛地掀起。
突然的光亮让轮椅上被绑的人,挣扎的比地上的关太冲还厉害。
桂花糕唉唉的叫着,男主人一紧张就拼命抱它是个什么鬼。
关太冲也愣住了,魏朱轮椅上绑了一人,那人抱着一只丑狗畏畏缩缩的待在轮椅上,若不是被绳子绑着,说不定会向麻雀一样惊慌失措的从窗口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