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检查过孔最的嗓子,确实是受到创伤没错,可是经过调养已经修复,虽然可能会改变音调,但是说话是没问题的。
可问题就出来,孔最不说话,他像是遗忘了发生的技巧,那怕被魏朱折磨到最痛苦的时候,他发出的也只有一些意义不明的嘶吼。
学生不配合。
夫子看了眼魏朱,按理说这个时候可就要打下去了,可问题是这人能打吗?
“尽管动手,旁人怎么来,他怎么来,不配合就打到配合。”
夫子咽了口唾沫,这听着怎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一位夫子捏着孔最的手,另一位举着戒尺,孔最惊慌失措甚至站都站不稳,一个劲的躲藏,到最后甚至都哭出声了。
双喜不忍心的捂着脸,魏朱却握着折扇慢慢摇着,折扇上画了上着妆面的青衣,端着架势似乎在唱着吴侬软语。
戒尺打下来了,啪的一声声音惊人。
短短两句三字经,孔最手心都被打肿了。
“这手再打就坏了。”夫子瞧着那充血肿胀的手,不忍心说,“要不要再试试旁的。”
“今天一定要让他说话。”
魏朱合上折扇,坐在地上的孔最小心的吹着肿着的手心,一边吹一边哭,那泪落得无声无息,看上去可怜至极。
“孔最,你最害怕什么哪?”
如果是以前的孔最,魏朱或许知道,可是现在这位,她不确定。
“去端锅开水过来,越烫越好。”
双喜去了厨房提了刚烧开的热水过来,倒在盆里,然后一旁的如意抱出了吃的滚瓜肚圆的桂花糕。
自从魏朱上次用桂花糕诈死,让孔最能出门见光后,桂花糕就一直被养在别的地方。
现在一被抱过来,孔最张着手就要往这边扑。
魏朱搂着桂花糕推开了,比猫大不了的小狗丑的厉害,那墨染一样斑点短毛,更是让它丑出了人生巅峰。
可是桂花糕很喜欢魏朱,只要闻着魏朱的味,就欢快的摇尾巴,它正舔着魏朱的手撒欢,魏朱却拽着它的脖子把它提到了热水上方。
孔最惊恐的睁着眼睛,手忙脚乱的往这边爬,魏朱神情淡漠,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想让它活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