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抱着自己写的字,委屈死了,说好了十天,今天都第十一天了,还不来找自己。
“坏人!”
“红烧的坏人!”
魏朱是不懂这哀怨的,撵走了不速之客,她拉过被子想要继续睡,但是睡意却已经被打散的七七八八,她恼怒的下了床,刚拉开门,就看着孔最抱着自己歪靠着房门,好似睡着了一样,可怜巴巴的在那抽鼻子。
“喂!”
魏朱不耐的推了推他,“回去睡!”
魏朱的意思:回你的院子睡。
孔最理解的:回屋里睡。
他抱着纸,一边觉得委屈,一边脱了鞋子上了床,他卷着被子往里滚,将床上的空大半让了出来。
魏朱征愣的看着,这是邀请自己一块睡的意思,还是个人睡眠习惯?
“孔最。”
魏朱喊了声,“你是不是想骗我上床,然后半夜掐死我?”
孔最眨巴眨巴眼,掐死?掐死谁?
他锈住的大脑慢慢的转着,然后恍然大悟,这人在害怕自己会杀了她。
心情突然就变得好起来,这人竟然也会害怕自己。
“就是这样!”孔最张牙舞爪做了个很凶恶的样子,“不把桂花糕给我,就掐死你!”
这是孔最心里觉得的。
实际上魏朱,“额……”
在狮子面前威胁的奶猫,估计也就这样了。
这下她可以安心上床了。
时隔十多天,偷偷溜出被窝的手,终于握住了朝思暮想的头发,孔最蒙在被子里吃了糖一样,偷摸的笑着。
让别人害怕,这效果果然挺好的。
魏朱转转眼珠,盯着那握住自己头发的手。
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奢望一下,眼前这人对她也并不是全无感觉。
至少在畏惧害怕,记恨之后,又有了那么一丝丝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