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煮的?”
“放了乌梅,你尝尝。”
魏朱捧着杯子喝了口,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她喝着手里的茶,眼睛却一直看着眼前的孔最。
太奇怪了。
真是太奇怪了。
现在的孔最就跟鬼上身一样,表现出一种完全不像孔最的风格。
“等会去白釉的医馆看看吧。”
魏朱低声说,“你今天太不对劲了。”
对面的孔最抿了嘴,他双手抱臂,抬着下巴冷哼一声,“我是之前对你太好了吧,还是你就喜欢这样的!”
魏朱:很好,很有现在孔最的风格。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孔最变脸比翻书还快,揽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脸颊。
“还是我太久没有回来,让他成了你的新欢?”
魏朱脊梁骨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要不是坐着,估计都能跳起来。
她有喝了杯茶冷静了下。
现在这个,之前那个。
魏朱舔舔唇,害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你……你回来了?”
孔最低头看着自己的怀中人,睿智如魏朱,冷静如魏朱,杀伐果断如魏朱。
这样小心翼翼的她,前所未见。
不觉新奇,只觉心疼。
究竟是怎样的变故,才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孔最笑着红了眼眶。
“嗯……”
“我回来了。”
魏朱想象过如果有一天孔最真的回来,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会高兴?
会喜极而泣?
还是会为曾经的自己感到委屈?
但是都不是。
人在高兴到极致的时候,真的就只是一种很平静,很平静的状态。
不想说话,因为说不出来话。
不想拥抱,因为手已经颤到无法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