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咋说。”
王杜一个糙汉子,不是很会这些弯弯绕绕。
“这么说吧,”王杜道,“您知道带领一支军队每天需要准备多少事吗?那您知不知道带领一整个城又需要准备多少事?
她一个姑娘走到现在,不居功,不图名,难道为的只是这小小城池里的百姓生计吗?”
“我觉得不是,虽然这话说出来无情了一点,但是这些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哪,她身份高,脑子聪明,长的也好看。
她这样的姑娘,只要想,就能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锦绣繁华的过一辈子,可是她偏偏就做了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我想这一切必然是因为有值得她付出的理由。”
王杜脸有点红,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说出这么一长串来,不过这也说明魏朱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当他知道她是女的时候,那种震撼犹如晴天霹雳。
孔最突然想起了于朗,于朗说“谁能拒绝权利哪。”
他为自己可以为魏朱拒绝权利而沾沾自喜。
却忘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魏朱赋予的。
而为了自己,魏朱拒绝了这一切。
“怎么办?”
孔最把脑袋埋进胳膊里,“感觉自己没脸见她了。”
“我觉得,这要是平常人家可能还得花点功夫想着买点什么讨好一下自家媳妇,如果是魏姑娘的话,我觉得您只需要面对面的把话说开就好了。”
王杜摸着下巴咂摸着用词,“我觉得魏姑娘要做的太多了,压根不会为吵架这种小事费心思,所以您只要说开了就好。”
这就是孔最最愁的地方,他多希望他的魏朱给他发发小性子,跟他大吵大闹,甚至直接打他一顿,就这样置之不理太让人觉得难受啊。
从京城飞来的鸽子,落在魏朱肩头,那是一封信,一封来自老陈的信,虽然只有简短的八个字。
货不多了,客人很急。
没有署名什么货物,更没有署名是哪位客人,可是魏朱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老陈想要说出的话。
“让赵棠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