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最苦着个脸,“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魏朱怎么还不回来啊?”
白釉小心提醒,“她才刚走。”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孔最哀叹,“我这是得相思病了吧。”
白釉当即表示,除了肾虚您的身体一切正常。
“算了。”
孔最也不进去,就蹲门口扒拉饭菜,看上去惨的一匹。
门外传来几声犬叫,孔最还以为是桂花糕,抬头去看的时候,就见吃饱喝足的桂花糕,傲首挺胸甩着小短腿从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你!停下!”
桂花糕高贵冷艳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孔最硬是在那双绿豆眼里看到了鄙视的意味。
“你几个意思啊你。”孔最敲着筷子,“这青天白日的,你去哪!”
白釉看着孔最,犹如悍妻一般无理取闹的对待一只狗,深觉这人已经病入膏肓。
门外的犬叫又低低的叫了几声,然后一只浑身雪白的西施犬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站在门口温柔可人的看着桂花糕。
桂花糕顿时精神百倍的冲出去,两只小狗你笨我跑缠缠绵绵腻腻歪歪的出去玩了。
孔最顿时觉得太阳也不好了,饭菜也不香了,好家伙,这年头狗都欺负他头上秀恩爱了。
“他这个混蛋,年纪才多大点啊,就出去勾搭旁的小狗,你看看人家那叫肤白若雪,你再看看他跳梁小丑一只,还嘚不嘚的跳,他这气谁哪。”
秉承着医者良好的职业道德,白釉拦下了几欲发狂的孔最。
“那小白狗是个公的。”白釉比划着解释,“所以桂花糕没有谈恋爱。”
“嘿嘿嘿”孔最乐了,“桂花糕八成喜欢男的,我得把这事告诉魏朱去。”
他站在门口喊了几声魏朱的名字。
然后醒悟过来的他,再次蹲回门槛上。
“白釉,我想她。”
孔最委屈极了,蹲在门槛上号啕大哭,“我想去找她!去抱着她不让她走!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魏朱太讨厌了!”
“可我喜欢她!”
白釉不知道怎么安慰,孔最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安慰,他在门槛上哭了一阵子,然后擦擦眼泪,蹲着把饭吃完。
等着筷子放下的那一瞬,刚才那个搞笑神经质的人瞬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