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翠娘带着泪意,脸上却在笑着。
陈秋水握着弟弟的手,“娘,爹不跟我们走是不是?”
“他该留下。”翠娘擦了擦眼泪,想留下的不止老陈一个,她看了看后,被白釉用药迷倒的双喜正歪坐在长椅上,白釉正在跟她做最后的告别。
白釉在双喜额头上碰了碰,离开时把纱袋装着的干菊花放进双喜手里。
只希望他娘子,醒来后不会太生气。
白釉从船上走下。
时辰到了,船快开了,魏朱看向如意,“你也走吧,我边还有白釉。”
如意摇了摇头,“还是让我跟着主子吧,我无牵无挂,怕是死也想在主子边的。”
“我应该早些时候就给你找户人家。”
如意弯了弯嘴角,“主子当时说好让我自己挑的,我还没遇见喜欢的,怎么能就把自己这样嫁了。主子放心,我有分寸的。”
老陈,白釉,如意,魏朱。
四人站在码头看着大船慢慢走远,远处的江面上,一轮红慢慢挣脱雾霾,晕着血一样的颜色,铺满江面。
那殷红的颜色驱散了漫天的黑暗,而在魏朱后,是整装待发等候多时的岭南军队!
你永远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时候来的。
或许在你搜寻枪炮声,眺望远方火光时,战争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来到了你的边。
清晨,皇宫里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一天,小宫女们从水井里提水,烧水,烹茶,做饭,洗衣。
早饭过后,等着宫人前来端菜上桌,给贵人们准备宴席的御厨,却久久等不来传菜的宫人。
他正在那里暴躁的发火,刚喝了两口茶顺气,就突然觉得体好似疲乏到了极致,竟然手软脚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快来人啊~”御厨有气无力的喊,“救命!”
御厨撑着疲乏的子往门外挪,刚一出来,就发现门外的内侍宫女全都一个个的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