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魏云那天木偶似的空洞落泪的模样,魏将行只堵的说不出话来,“人是我杀的!有事你冲我来!”
“别急,我说过的,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结局。”
魏朱让白釉过来包扎上药,“用最好的药,要不然一会怎么能他精精神神的看好戏!”
跨越万水千山,重重阻碍,魏云终于停在魏朱面前,这几乎是上次之后,两人第一次如今靠近的距离。
他还没说什么,就听魏朱冷然道,“跪下!”
魏云看着眼前这口漆黑棺木,掀起衣摆安静跪下,他腰杆笔直,那怕在棺木前面跪着,也有青桑玉树之姿。
这是一个老天都在偏的男人。
可是魏云越高洁出尘,看在魏将行眼里越扎眼,他这儿子上跪君王,下跪高堂父母,这样被迫跪着实在磋磨魏云满傲骨。
说是赎罪,实是折磨,更不用说还当着天下人的面。
魏朱摸着边的棺木眼眶通红,她已经跟孔最约好了,以后策马草原,泛舟江南,玩的累了,还可以坐上大船去那番邦之地,领略异地之风,可是如今一切都是空谈。
“磕头!”
面对罪魁祸首,魏朱癫狂之极,“我不说停,你就不准停下来!”
魏云无悲无喜,那双淡若琉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苦海挣扎的魏朱,“这样,你能高兴些吗?”
魏朱视若无睹,“别跟我说话,恶心的东西。”
魏云不再吭声,他对着魏将行道,“是我们欠她的,也欠孔最的,这次是我们错了。”
魏将行声音哽咽,“老三……你别这样。”这明明是他的错,又何必需要魏云去担。
魏云肃然而跪,而后磕下第一个长头。
自己最宠,最信任,被给予更多厚期待的儿子以一副罪人姿态给别人磕头赔罪。
一瞬间,魏将行只觉气血翻涌,竟比刚才魏长平自戮还要来的心绪起伏。
他本就年纪大了,还受了伤,中了毒,积压之下,只觉天旋地转,他一口鲜血喷出。
一瞬间好似吹灯拔蜡一般,倒在抬着他的担架上。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