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总眼睛一转就滴溜出无数个让人拍绝的好点子出来,总是让人想去知道她小脑袋瓜里究竟藏了什么。
“义父”
“义父”
她总不厌其烦的喊着。
荷叶底下,一尾鲤鱼欢快的打了个停,而后又重重的落回水面。
跳动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垂目深思的魏云,如果没有后来事,他们大概是能这样一直下去的。
可是魏云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没有这些后来事,那魏朱也不会迎来这些许悠闲时光。
她的生活总是被忙碌算计占据,像只陀螺每分每秒都不曾停下。
魏云停了下来,远处魏朱察觉她的存在也停了下来,两人隔的远远的遥遥相望。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只是物是人非。
魏朱对如意道,“你下去准备晚饭吧。”
如意明白,魏朱这是有话想要单独跟魏云说。
她点头应下,而后走了出去。
魏朱对着魏云招招手,“离近些吧,我有话说。”
魏云抬步走进,依旧是那副芝兰玉树的模样,只是魏朱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以前从没见过的沉重。
魏将行的事,不仅摧毁了她对未来的设想,也毁灭掉了这位齐王的赤子纯心。
魏朱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活的太明白,就像她清楚自己对魏云只是迁怒一样,事实上,整件事所有过程里,魏云没有抱怨,更没有仇恨,他只是像个老好人一样,把所有的错误都放到了自己身上。
事实上,根本不关他的事。
“城外五里坡有处城隍庙,那庙边的新坟里埋着的,就是你想找的人。”
对于这番话,魏云并不吃惊,就像他能一眼就看出城门上挂着的是别人一样。
不管在旁人嘴里,魏朱冷血无情,凶狠残暴成何等模样,可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坏脾气的姑娘,脾气坏,但人很好。
一声多谢还未出口,魏云就听到魏朱在哪里说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