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老半天的性,黄副厂长就知道这事很严重也很伤摩托厂的自尊,但怎么也没有定出明确的性质,只好把这定性的问题交给脑瓜子比较灵的丘主任。
“黄副厂长,您说得对,这是一个严重的破坏事件。破坏财产、破坏生产秩序、破坏厂区安全秩序!”
丘主任脑瓜子就是灵,眼珠子一转就做了明确的定性,点头哈腰边应和边用低沉外加十分痛惜的语调汇报。
“嗯,就是这个性质。我看治安股长应该立即打电话报案,让派出所来抓人!咱们厂决不能姑息这种行为,哪怕他是我们厂的职工,厂长您说呢!”
这就是做决定了,黄副厂长说得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厂长说话的余地。性质可以乱定也没人打岔,可实施就得听最高领导人厂长钟老头的命令了。治安股长刚用脚勾苟伟的勃勃英气瞬时不见,应也不好不应也不好踌躇的看着老厂长盼着快点发指示别让自己为难。
一直不开口的钟厂长深深的看了一下旁边正得意地信口开河的黄副厂长,被你逮着机会就小人得志,这就要来夺权?早了点吧,就是现在我退了,这权也不一定落到你头上啊,黄副厂长你急了点。
“做什么事还上纲上线,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就一张破门倒了吗?这门你们治安股就不知道修理一下,幸亏人没事。
也是,现在厂子里是比较难,没有钱,难为你们了。这些天进进出出这么多家属,万一伤着了怎么办?要真出了人命官司我看你们怎么办!
丘主任,你要从大局从讲政治的高度去看待这个事,去想这个事。难道我们的办公经费就难到连一张门都不能修的程度了?不要搞小圈子,不要有小部门意识,要支持治安股的工作,门面还是要的,该修还得修!
还有啊,这个事有必要去惊动公安的同志?那我们是不是还要起个报告向上级汇报一下,是不是再就这个事迎接一下上级以及各级领导来检查视察,然后再挨一顿板子,咱们谁能逃得脱。
同志们啊,厂子里事情本就够多的了,咱就不要什么事找领导。领导不是用来解决麻烦的,领导是需要我们用好消息去汇报的,咱就不给领导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