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要说的是“你不会全都吃了吧?”话到嘴边委婉了一下,心里还是在怀疑苟伟吃了,厨师都能吃这是必然的,心里那个后悔啊,我是请个个厨师还是请了个爷啊?
“后边来了一群人吃夜宵,我全做了。哦,钱在柜上。”
苟伟还要说,侯姐已经像风一般冲到前边柜台后,拿起订单夹一看再一数,抓起夹子使劲地亲着。这次一千三百块得挣上一千一百块吧,这不是请了个厨师,而是请了个财神爷啊!
一个厨师好不好先看他的手再看他的牙,这两样都好看才能确定他是不是一个好厨师。苟伟曾经闲得无聊看过厨师和估菜的闲书,这时候要装大神就要让自己能装一点,更有仪式感一点。每偿过一道菜都要拿清水漱一下口,他决定了,等装一阵子侯姐见怪不怪了自己再改喝茶水好了,每次漱口自己也烦。
“侯姐,我的行礼放哪儿?马上要有客人上门人,我得先洗个澡,厨师要连自己都收拾不干净怎么能给客人做一道干净的菜呢?”
苟伟刷完牙进了大堂拎起行礼抖一抖,既然要装那就装得更彻底一点。侯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本来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倒了胃口,“做菜前洗澡,你咋不做菜前拜个神呢?咱是小店,不是你那南风餐厅。”不过侯姐此时对南风餐风佩服得不行。
“哎,苟厨,你要不拎桶水到厕所里洗一下。”
侯姐匆忙着收起钱往裤子内衬里塞,又匆匆往后边厨房里走,正好趁着苟伟洗澡的当口清点一下昨天倒底做了多少菜,这苟厨是不是没了钱藏了私。清完后反而不明白了,怎么就能赚回这么多钱呢?
“侯姐,您看我的行礼放哪里啊?”
苟伟锲而不舍,洗前问一遍洗后又问一遍。他是真的担心行礼没放好钱丢了,这里边可是有七百块呢?侯姐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苟伟这是在问倒底怎么安排住宿和待遇的问题。看来是绕不过去了,侯姐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请一个厨师,更没有想过厨师是要安排住宿的。但苟伟又是财神爷,不能往外推啊。
“小苟啊,侯姐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侯姐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低声下气了,但不管怎么说都要熬过老公生病的日子。从柜台后边绕出来示意苟伟和她一起坐在餐桌前,灿烂一笑狗尾巴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