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拍拍身上的灰,直到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将所有人嘴鼻都灌满才收手,拎起枪又准备出去。他准备把这片环境摸熟了,几十套战术动作与行动方案成形了就要拉着这两懒家伙一起练。
“废什么话。死了尽忠,谁告诉你的。难道咱们不能活着打败敌人让白象永远都不能过来?
想想老前辈,三五个人就能追到白象家首都去,俘虏敌人几个营。这才叫本事,这才是英雄。
躺在这里被人一枪干死给白象送功劳这是英雄啊?咱能不能玷污英雄行不行。”
苟伟说完据枪从开门到绕行到山侧占据有利地形发起铗形攻势,再到侧翼迂回,三个人的小三人组都被他演绎出千军万马的感觉。
“正面防,左面对阳攻,右边背对太阳好迂回。”
“正面防,左面支援打冷枪,右面拦腰打后队。”
“放近打,打第一波,冷枪打后队,拖延时间,适时左面反冲锋!”
三个战术动作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苟伟如风一般冲回地堡,将手放在牛粪堆燃起的炉子上,不时哈着气拉枪栓。这鬼天气里最怕的事就是枪栓冻住,到时候就真的只能为国尽忠了。
张宝、刘林看着苟伟灰头土脸的样子早就乐开了怀,捂着被子一抖一抖地笑。苟伟看不惯这种将领导的痛苦当成自己快乐源泉的下属。“怎么的,这么可乐,要不要老子给你泡制一杯可乐助助兴!”
苟伟认真地将枪卸了,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在擦干净上油,两油了的老兵却是没管,依然抱着被子。他们现在最快乐安详的时候就是将自己藏在被子里,这天太冷了,冷得根本就不想动,美其名曰节省每一分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