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猫瘟了!”苟伟在一号屁股上一脚。
“一群神经病,才打一个胜仗就不得了啦。知道什么是骄兵必败啵,就你们这样的。”苟伟低声咆哮着,“一个不谨慎命都送掉,咱都被收拾了,你们这些功劳谁知道。”
“死不要脸的玩意儿,能藏在沟底,那沟中部说不定也有,四五公里的沟里不把那群杂碎给找出来,咱们还得玩完!
还有,老子上次在沟口还埋了拌雷,你们小心点,炸死了别怪老子。”
苟伟又是一脚将五号六号踢到前边当死士,这下总算安静下来。安静是安静,不折腾是不折腾,小组内的手势却是没停过。
“咱老大是不是大惊小怪了,胆子比这山上的兔子还小。”一号把两只手竖在耳朵上。
“老大是打老了仗的,也无耻惯了的。没见他违反交战规则用化学武器!”七号掏出玻璃瓶亮了亮,他得留着下次找卫生员要一点点,这玩意儿太好使了,简值是摸哨下黑手必备良药。
“你屁股痛吗?老大可是下死手了,咱们可是一击而中立有大功的人,不能未奖先打击吧。说不定回去后我就得弄个一等功,老子都三年了,提干是妥妥的了。
怪不得孤岛中队咱老乡长子说苟伟就是个幸运神,不过就看你命硬不硬了。”五号低声与六号嘀嘀两句,回头看一眼又摸一下有点发胀的屁股。
苟伟早就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他们的手势也能看个半懂,话也能听到一两分。苟伟想想,不说两句掏心窝的话他们不会引起重视的,现在还沉浸在赢了一场怎么算军功的兴奋中。拿起手表对着月光,莹莹地打出一圈旗语。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进入战场前像胆小的兔子般警觉,打起仗来像恶狼般凶狠才能生存下来。不要想着胜,要想怎么死。你们是老子带出来的兵,有危险我希望第一个死的是老子,然后按指挥序列死。当然,老子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去。”苟伟的旗语让兵们流下了热泪,这次交战虽说无惊无险,但苟伟一到预想战场就自觉地变成了排头兵,摸敌第一个上,真的是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
很多事是不能细想的,想过了会让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