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墨镜终于看清楚了,魔女没在旁边。这是走到下坡路上了,下边是一道白色铺向黑暗,白色的中间还鼓着几个包,露出点黑色,苟伟猜那是露出来的岩石。远远的望去就如白色的手帕上粘着两点脏东西会让人顿失再擦一把的兴趣。
“咳”苟伟又长长地叹一口气。
“哏哏”
突然有人回应了苟伟两声,吓得苟伟寒毛竖了起来。这鸟不生蛋四处不见人的地方突然听见有人和你以咳嗽打招呼,再也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一阵鸡皮疙瘩后,苟伟僵化了,每逢大事必先镇定,可不敢轻易回头,回头就是坑。他努力地让自己回过神来迅速向前走两步,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不是走的是滑的,雪也是滑的。
“哏,哏,隆隆隆!”
“不对,这不是咳嗽!妈呀,别吓我呀!”
苟伟再也顾不上回头看,猛地朝坡下冲去。一步一滑跑得利索干净,依然不忘背着他的背包与行军包还有肩上的两箱啤酒。苟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啤酒,但想着自己艺高人胆大,还是两步并一步冲了下去。
几步冲到石头下边,一个侧滚身藏到石头下边,出吁一口气伸脚踢了踢石头,不见松动忙把身体一蜷将背包举在身体上。还着等苟伟再喘匀两口气,轰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到了头顶,紧接着大片的雪像是瀑布似的盖了下来又从石头上流了下去。
苟伟趴着不动一个劲地喊着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毛爷爷诸天神佛保佑,雪依然滑不停,甚至要把苟伟埋起来。
“魔女啊,看来没机会给你烧香了。你以后就别吃香了,喝点风雨雷电行了。”
话音刚落,雪不滑了,改成一个冰疙瘩狠狠朝苟伟头上砸来,差点将他砸晕过去。幸亏得是有背包挡着,否则真的要玩完。
苟伟又趴了一会儿,隆隆的声音早已远去,雪没有第二波次进攻。苟伟轻轻拨开头上的雪,轻轻地摆了下脑袋,生怕动作大了引起更大的雪崩那可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