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见若夏惨白的脸,吓了一跳。她转身领着小丫鬟们迅速退了出去。
不能让她们看见主子狼狈的一面。
“主子,她们都出去了。”清风跪在床榻前,柔声说道。
“你也滚!”若夏怒道。
清风担忧不已,主子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若夏瑟缩在鸳鸯锦被里。
清风鼻头一酸:“主子,我们都在。没有留你一个人。”
“不....”若夏眼里泪水涌动:“我不可以...我以为我可以...
她哽咽着:“我不可以让他看见,不可以...”
母亲曾告诉她,大婚后洞房的肌肤之亲,她那时以为她可以,原来她不可以,在一个人面前揭露她所有的不堪。
她的双腿经脉变黑,见之恐怖...
若夏一直喃喃,不可以。
我不可以。
她所有的自尊,骄傲,苦苦维持的体面,不可以被那个人撞碎。
清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
“主子,没事的。”清风柔声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若夏看向清风,成亲前一晚,清风伺候她沐浴。她曾对她说:“主子大婚之日要是不习惯,就把祁王当成是我和明月。清风明月自幼服侍主子,主子在我们面前,无需有任何顾虑。”
“可是...他不是...”
“他是!”清风隔着鸳鸯被抱紧若夏:“主子,他是你的丈夫,他是你的枕边人。
“余生,他会是你最亲近的人。他会是你孩子的父亲。”‘
“主子。”清风抱紧她,苦笑道:“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清风不停喃喃。
会好起来的呀。
若夏抹去眼泪,眼中恢复了坚定。
清风伺候若夏更衣,她道:“主子,昨夜端王妃的腿断了,今日一早,祁王便进宫去了,怕是去请罪的。”
若夏看向清风,她挑眉:“让冬雪来见我。”
......
皇宫里,皇帝昨夜便听闻了端王妃去祁王府喝喜酒,结果被砸断了腿的事。他命李禄去查。
早朝时,便有大臣参奏祁王夫妇恶意报复,公然行凶,其心可诛。柳彰脸黑得像锅底,有人想要出来辩解,却被柳彰给制止了。
皇帝揉揉眉头,看向祁王。
祁王双膝跪地,一言不发。
皇帝更加头疼了:“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