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大人?”吴孟慌了,那些乱民怎么放过他了。
“村民造反一事本官已经调查清楚,其中存在误会。”白弈沉声道,“而且吴大人未调查清楚就妄下论断,还让此事愈演愈烈,惊扰圣上……”
“本官冤枉啊!”吴孟大喊,“白大人可不要被那些奸民给蛊惑了。”
吴娇见状,也忍不住替自己的父亲说话,“是啊,白大人,我爹爹一直是一个关爱百姓的好官。”
“娇娇,不要插嘴!”吴孟训斥她道,“白大人,这些奸民就是懒,早春不好好播种,才找出各种借口。”
“借口?”白弈冷笑一声,“没有了灌溉的河水,你让他们怎么耕种?”
“这河水怎么会凭空消失?他们肯定是妖言惑众!”吴孟强词夺理。
“吴大人是想本官带你过去看一看吗?”白弈厉喝。
吴孟哪里敢过去,林贵东那些村民不得打死他。“本官……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白弈一甩袖子,“把士兵全撤了。”
吴孟不动。
“本官说,撤了,听不懂人话吗?”白弈又重复了一遍。
那些县兵整日浸淫酒肉,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腿都软了。
吴孟内心再不情愿,也只好先撤了兵,“但白大人一定要给本官解释一下。”
“那是自然。”
“这样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回了宅子,阿韶蠢蠢欲动。
墨霜筠径直走到软榻边,然后仰倒在上面,声音里带着疲惫,“那就要看吴孟了。”
吴孟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他送走了白弈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什么袭夺河,都是借口!肯定是那些奸民为自己的懒惰找到借口!白弈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人,竟然相信那民的话!”
还想让他堂堂县令去帮他们搬迁,笑话!吴孟狠狠地冲着地上呸了一口。
“杞水怎么可能断流,难不成是鬼神作祟吗?”吴孟一拍脑袋,“是啊,鬼神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