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杯轻轻相碰,严骢还没有伸出手来端酒杯,布莱迪已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这次他没有再直接喝掉,而是看着严骢开始品酒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你好像也不怎么关心你的小女孩嘛。都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也真够淡定。”
口中的酒还没有滑下咽喉,严骢却突然发觉,再好的酒也一定要醒过之后才可口,不然他怎会觉得这瓶零二年产的laromanee-conti没有半点甘醇的口感,只剩苦涩鲠在喉。
他怎么会不知道?
“宏辉太子爷首度回国遇旧爱,旧爱身旁伴新欢”、“被旧爱雇凶报复至吐血昏迷,宏辉少东家缘何情路坎坷”、“现场惊现寰宇执行总经理,迷之身份是巧合还是预谋已久”……
起初看到这些谣言,天晓得他心底里有多复杂。
一面庆幸谣言所指,意味着他最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一面又恨不得将那些胆敢编排她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不管报道把自己写得如何天花乱坠不堪入目。可对于余卿卿,哪怕一个字的中伤他都忍不了。
他不知道余卿卿是什么时候被狗仔盯上的,但好在各大报社电视台他都打点过,只有极少数不规范的报社和自媒体不在他的顾辖范围。
可单单是那些小众报社自媒体,写起报道来才更加不负责任,胡乱编撰只为噱头。
对于这种找死的行为,他当然很乐意让他们明白,什么人绝对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