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南新这方也起身迎接,看一眼身前立着的人儿,淡淡微笑着看向已及他腰身的子规,甚是宠爱。
晨露渐消,刺目的阳光在竹林间跳跃,一袭青衣素衫的凤临立在背阳处,周身皆是透润的光泽,宛若临世仙人。
“师,师父!”钱南新这才脱口而出,唤了一声。
“你父亲那儿,不必担心,我已送信到他手上,你且在这儿好生学习。”不似刚认识时那般严肃。
“是!”
“今日先暂且休息一下,午时我得要下山一趟,明日丑时一刻,在亭子内候着。”
“明日?”这么快,她还未好好行个拜师礼呢。
“有难处么?”听到此话,凤临虽面不改色,但语气里透着些微怒气。
“不,只是师父,我还未正经行个拜师礼,总觉得欠你点什么?”钱南新说的毫无底气。
“不过是些俗世之礼,不拜也罢,为师既然许你来这里,便已承认你是我的徒儿。”转身,凤临不在给钱南新说话的机会。
子规亲耳听着她与先生的对话,却是生气的很:“先生可从不给女眷授课,先生收你为徒,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报。“
”先生可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话。你还真是正在福中不知福。”子规再看看凤临入了屋子,便泄气的又添一句。
听子规这般说,钱南新也无从反驳,既然已认他为师,那便要听他之言,好生学习。
苏锦年原先想着回崇明城,看看王父到底遭遇了什么。
只是看到钱南新被凤临带走,又听凤临说钱家与言安一支复苏没有关系,便想再瑞安城多待些日子,查查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苏锦昔得知弟弟不想回去得意图,就率先带着谷云回平川王府,在回去之时,他交给苏锦年一封信,让他切不可深入调查言安一支势力。
信中说,言安势力并非是苏锦年想象得那般简单,当初以明堂势力为中心追剿‘言安’分支时,不过是因为朝堂之上有人伪造证据,说‘言安’分支的堂主与外邦勾结,煽动较有势力的钱家大量收购田庄房契,以低价转卖给偷入瑞安城的外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