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皆是有些震惊与恐惧,心里不以为然,这样的事情,对于谁来说都不会是个好消息。
夏寒继续说道:“接下来还是一样,在有关剧组拍摄工作上,我们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
“但是,如果跟剧组拍摄
工作没有关系,或者有人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时,各位可以拒绝,遇到危险可以找我求援,能救你们的情况下我还是会救的。”
夏寒这般说着,和善无比,可事实上,新人们如果真的有危险,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他都不会去救的,除非,真的没有危险。
不是他残忍,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保存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说好听了就是这样,如果难听些就是。
我跟你们又不熟,要不是任务那会管你们死活,真要没有什么意外善心发作下就你们一命也不是不行,可惜,现在这种情况,救你们,简直就是开玩笑。
众人目光中闪烁不断,应该都是在做着权衡利弊。
夏寒也不着急,看着五名新人,等着他们作妖儿,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是。
人心复杂,难以揣摩,众人心怀鬼胎,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
夏寒也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夏萌萌和宁蔷薇安然无恙就好。
当然,两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反倒是他,经常有什么事会瞒着两人,说是不愿意让她们担心也好,说是不想让她们一同遭遇危险也罢。
反正,夏寒的确感觉自己亏心的很。
就在五名新人沉默之时,夏萌萌与宁蔷薇也没再开口,她们对夏寒自然了解,此时,不过是再测验一遍人心罢了。
新人,总要尽可能的保留下来几个的,每一个都价值五千世界币,不拿白不拿。
只是,要看谁更有资格,有必要,尽可能扶持一把罢了。
时间恍然间过了许久。
当然,只是在新人感觉中过了许久罢了,事实上,也不过是没一会儿罢了。
五名新人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与不正常,就连最小的洪晓雨都在华小飞刻意的阻拦下一言不发,等待着别人开口。
这时候,第一个发言并不是好事。
就看,到底会是谁憋不住罢了。
夏寒提出的意见,他们几人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猜测,终归都不敢确定,等待着有人主动发言,从而肯定自己到底是被放弃了,还是还有一线生机。
又是许久的沉默,夏寒都有些等的不耐烦打算离开之时。
终于,有人做了出头鸟。
“夏先生,您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会保护我们的,为什么反倒这个时候却突然反悔了呢?”
安妙达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着夏寒,质问着:“夏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这些人在这段时间里对您言听计从,您可倒好,说变就变,这是把我们当傻子戏弄吧。”
“人命关天,您说保我们就保我们,说放弃我们就放弃我们,这是把我们当成家养的宠物了,呵,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故意恐吓我们呢,我这几天和张叔一起守夜,也没见发生什么。”
安妙达越说越觉得有理,越说越觉得对方应该无比羞愧了,继而更加不尊重的说道。
“说不定,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就是在吓唬我们,又或者,你才是那个会招惹来不干净东西的罪魁祸首。”
一番话说完,安妙达只觉得得意洋洋,神气的仰起了脖子,挺直了背。
他这段时间觉得特别憋屈,凭什么让他去守夜,万一遇到危险了谁来救他,这种事不都该是有能力的顶上去吗?
说好的保护全成了戏言,跟闹着玩一样,说把他们当炮灰就当炮灰了。
这要是在原来那个世界,安妙达早就招呼人把敢这么对他的家伙打个半死,然后找个罪名扔进监狱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安妙达更是越想越觉得气愤,什么鬼打墙,什么危险重重,根本什么都没有嘛,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那家伙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
于是乎,安妙达在今天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出来,将心里的不满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唉。”老张叹了口气,原本挨着安妙达的身体悄悄挪开了几分。
这番举动,在有心人看来,更像是刻意与安妙达脱离关系,他们两人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一样。
另一边,华小飞沉默不语,洪晓雨更是没敢再发一言,她小是小,可旁边的小飞哥哥已经悄悄告诉她了,想活着,那就别说话,什么时候他开口了,她再跟着一起附和。
虞雪凡更是低下了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安安静静的,就像是睡着了。
夏寒看着一众新人的各种举动与神色,不自觉的笑了笑。
人啊,不就是这般吗,各有不同,各怀心思,事不关己更是高高挂起。
安妙达,还真是……
或许他这种人就是传说中永远道德制高点的人吧,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选择找到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从而用那些他自己都无法遵守的道德对当事人进行绑架。
反正,说话又不犯法,更不会判刑。
更何况很多时候还是身份被隐藏的网络上。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安妙达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忘却了树林中的诡异,忘却了之前夏寒说的尽力保全他们,而不是彻彻底底的保护,夏寒死了他们也不会。
更是忘却了无限大学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