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说到哪儿去了?我两位皇兄都还没娶,我急什么?”
“呵,这坚儿不娶是因为放浪,收不了心,这练儿嘛,大梁的皇帝居然选了个山野丫头。不想想这身份的差距,他当皇家的婚姻是什么呀?不是你父皇当年扁了你舅舅一家远离兰陵,发配凉州,你妹妹嘉茵郡主才是这皇后理想人选。”说罢摇了摇头,又喝了口茶。
萧腾一听山野丫头这几个字,忍不住咕哝道,“桃子有什么不好?山野之人一样有涵养才情,不是什么公主能比的。”
太后摸着亚朵的手突然僵在那里,奇道,“桃子?”
萧腾一下反应过来,道,“桃子就是任怡,在庆典上跳刀舞的姑娘,也就是,也就是我皇兄看人的人。”说到最后,有些暴躁的情绪便带了出来。
太后打量着萧腾,前后想了想,便已发现了他的心思,停顿了一会儿,道,“腾儿,你可知你皇兄这两日在做什么?”
“对啊,皇兄取消了这两日的早朝,汗王才刚走,莫非他又去民间私访了?”
“唉,你真是皇家的孩子吗?真是韦氏的骨血吗?政事半点也不操心,朝堂上有什么异动也不知道。”
“太后,您今日怎么总教训腾儿呀?我不是一向如此吗?”
“韩尚宫,说与他听。”太后有些不耐,后背倚向凤椅,闭目养神,心道,该让这孩子有点触动了。
韩尚宫上前道,“是。禀王爷,前夜汗王一行返程途中夜宿边城四方馆,至半夜,有人谋杀世子,据女真大将证实,戕害世子的凶犯乃任怡。为给女真一个交代,昨日大理寺已经立案,陛下亲自拿取嫌犯任怡,后带人犯赴天泽岛医治世子。目前世子暂时无碍,任怡失去踪迹。”
韩尚宫的几句话如同几记响雷炸在萧腾耳畔,他猛地站起身来,“不可能,桃子怎么会伤害世子?她还不顾安危救过世子。皇兄糊涂了,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桃子,他怎么能拿桃子归案?他不应该是最信任桃子的人吗?桃子不失踪才怪!疯了!真的疯了!”边说着边拔腿向门口走去,仿佛已经一刻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