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莞尔一笑,“将军高见。所谓商机,省钱省力快交付只是一部分原因,奇货可居才是根本,正因为产量不高,才显得物以稀为贵。这不需要染色的丝料,更加天然健康,柔软亲肤,只要我打出来全新的天然彩茧丝料理念,挑出四级蚕丝中最优的那一级,待织成布匹后,请京城一等裁缝做上几件高级的刺绣华服,送到宫里给咱们太后、贵妃、公主穿上,敢问京城的名媛贵妇哪个会不争相效仿?要把这丝料的价格炒至黄金的价格又有何难?而且这些丝料运到女真等地,同样的方法一样使得。所以我不仅赶着来做,更跟族长签了独家契约,只任家布庄一家接手,以后别人看好了想做也没有机会。”
任真一番话说得止战对着无涯直点头,又对着任真竖了竖拇指,“不过据我所知京城的名媛贵妇也不好对付呀,她们凭什么相信你的丝料是天然彩茧制作的呢?”止战忍不住还想再为难一下任真。
无涯瞥了一眼止战,笑笑不语。
“这个就简单了,我会把彩桑制作成标本,彩茧也用高档容器盛了展示,把我们的彩桑基地、蚕舍、织厂所有环节画在册上展示出来,让她们自己去感受。如若再不相信,有能力购买量大的顾客我便载她们来趟天泽岛,现场参观,但也不可过量,还得限量销售;购买的少的愿意自费来亦可,会有姑娘负责接待与讲解,保证她们到此一游尽兴而归。”任真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虽是一身农妇的打扮,但这等见识足以让她绽放出晕目的光彩。
而说着话便到了蚕舍跟前,十二间棚舍,居然一昼夜便搭好了。除了皇家也就只有任家有这样的财力人力能办的了了。再加上东家任真当真能扑下身子,与蚕娘们一般无二地去干,谁还不拼了地表现。
太阳底下,蚕娘们头带草帽,挽着袖子,忙忙碌碌地甚是热闹,上千枚竹编蚕簸经过洗刷又悬挂晾晒,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场面很是壮观。
止战道,“看到这些养蚕器具都这么干净,再有小姐的解说我都期待能尽快见识一下这软黄金了。”
“虽然没做过女红,将军若不嫌弃,真儿愿意亲手为将军做一身战袍。”任真的一双眸子无比真诚。
无涯一见这情形,推了门一闪身先进了蚕舍。
止战忙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真迎视着止战笑笑,“我是。”
“说来小姐有这机缘,确实须得感谢无涯,小姐要送,应也是送他。”止战冲着里面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