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揽镜稍事整理,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道,“从此之后,世上再无如薰,也无红叶,我名浅浅,对我以往罪过及所有亏欠铭记于心,一力偿还。”萼儿扶她走到我面前,那颗泪痣还真是点睛之笔,跟萧坚神似,又更加俏丽。
“浅浅,好名字。”我点着头一拍脑袋。
“何事?”浅浅问道。
“我说感觉总少了点什么。”我笑着起身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她二人相视一眼,纳闷看我。
“得有壶酒,庆祝新生的浅浅,也顺道为你们送行。”说着,我拉开门。
萧腾正倚坐在回廊长条木椅上,一脚架在木板上面,一脚踏在青砖上,嘴里衔着根狗尾草,看着池子里的游鱼发呆呢。
我轻唤了一声,“小王爷。”
他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浑似未觉。
若搁往日,我必上前打掉他手里的狗尾草,嗔他一番,可自红叶提醒了我,我便要自己注意在他面前的言行,以后要尽量避免他再有它念。于是,我负手上前问道,“小王爷,你可知任家宅院的厨房在哪里?”
“你找厨房做什么?”他一张嘴,狗尾草便掉落下来,他拍拍衣衫,起身问我。
“去借坛酒来。”
萧腾挽臂看我,“有酒无菜可容易醉。”
我脑中突然出现初次见面便是我醉酒以玉魄针伤他的情景,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他一见眉头一皱,马上反应过来,双手叉腰道,“喂,不让你喝可不是我怕你。”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是送行酒,一杯就好,聊表心意。”我本待伸出一根手指,可却没让手抬起来,食指瞬间缩回手中。
“好,依你。等我,我去找。”他回身向后堂走去。
不多时,萧腾真的找到一小坛酒来,还带了四只杯子,对着我道,“桃子,我刚一揭盖子,任家的酒还真是好酒,都勾起我的酒虫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