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烫人。
水涓涓流入他们的咽喉,途经彼此的唇。
两人视线碰撞在一处。
褚沉深邃的浅色眼眸在她脸上扫荡。
最终,拿走水杯,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嗓音低哑:“还渴吗?”
“你呢。”
沈谧看向他,擦走唇边的水珠。
被水浸过的唇色更显润泽,似乎有更甜的味道。
褚沉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贴到她的耳边呵气,“我快渴死了。”
沈谧笑了。
下一秒,这个笑容却被以吻封缄。
“不是睡不着,刚好接着做运动。”
“安全套应该用完了。”
“谁说的,我买的是这种。”
褚沉像举战旗一般地举着那巴掌大的盒子,尺寸是他的巴掌,容量的恐怖可想而知。
再联想某人激烈的程度,让人头皮发麻。
沈谧少有的产生了退却之意,“mattia先生,床上可不是体面的死法。”
褚沉按住她想要逃的念头,还有手腕。
姿态强势又温柔。
“那就一起去天堂。”
说罢,在黎明之前,再次点燃了一场狂风骤雨,久久不曾停歇。
-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盈满了整间卧室。
格外有种舒适温暖的感觉。
沈谧的思维短暂的停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陌生的床上,睡着陌生的床品,陌生的男人。
居然一觉睡到了天亮,天很亮,恐怕已经临近中午。
整整一夜的放纵,刺激结束,后果也来袭。
沈谧身体的感觉渐渐归位,处处都酸软不已,竟有些起不来床。
此时,她却能听到内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声音。
显然起不来床的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人好好的,甚至能听到男人正哼着不知名的歌。
欢快的调子。
俨然是头吃饱了的狼。
沈谧的体质一直控制得很好,然而遇到了猛兽般不讲道理的对手,也只能甘拜下风。
此时,一阵手机铃音响起。
沈谧看了过去,伸手拿起地上的手包。
小小的宴会包里除了手帕,一支口红,就只有她的私人手机。
电话是小乔打过来的,这里终于有了信号。
“沈理事您没事吧?邮轮现在刚靠岸,我马上赶去主岛的医院看您,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小乔刚接通电话,就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一长串,明显紧张坏了。
“我不在医院。”
“那您在哪?陈小姐的助理您在舞会上晕倒了,她连夜用飞机送您去医院……”
沈谧一听,就知道有人隐瞒了实情。
或许除了极少数目睹的人,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客人被主人家推落深水。差点丢命。
还幻想着轻轻松松地结婚嫁人。
有够天真。
沈谧的目光平静如水,“婚礼快开始了?”
小乔差点没跟上这跳跃的话题,“是的,可是您今天应该不会去了吧……”
“我当然会去。”
沈谧下了床,在书桌上摸了支笔,念出上面的酒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