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一边在本子上记下了目前证据的情况,一边又问:“审讯的结果怎么样?”
王平一听这话可来劲了,“审讯还有结果?!这老杂碎都快给我气死了,我当警察这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老混蛋!”
“怎么了?怎么把王大队长气成这样?连连爆粗啊!”李乐峰开了句玩笑。
王平一拍桌子,说:“唉!甭提了!那老混蛋跟我说:‘你们问吧,你们问啥我也不会说的;如果我要是在你们这儿说了,出去我就会满天下宣扬。’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拿这帮孩子的名声威胁我们,这老杂碎也是不要脸了!”
“这句话您记没记在笔录里?”黎麦愣头愣脑的插了一句嘴。
一个纸团飞了过去,黎麦随手接住,果然是高梁。
师徒俩的小动作缓解了会议室的气氛。
王平也乐了:“你这小子,还不信任你老哥了!周常有这句话,我当然记下了,我单独开了一份笔录,记下他这句话。至于以后这份笔录用不用,怎么用,还得看案子侦查情况。”
“那现在怎么办?”李永秋有些泄气了。自己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麻烦!
“有啥可愁的?不用着急,咱手里还有一张牌,白春玲!”陈利明伸手揽过李永秋的小肩膀,满不在乎地说。
“你不说白春玲很是害怕周常有吗?她能配合咱们吗?”刘思宇记得陈利明讲过周常有家的情况。
陈利明神神叨叨地摇头晃脑,“这还真不一定。万事都有因果,白春玲为啥害怕周常有呢?是因为她是农村户口,在市里没有工作,家里全靠周常有养着。还有个老太太对儿媳妇也是非打即骂。现在不一样了,老太太瘫了;她闺女周琪在沈阳大学毕业了,也找到工作了,说是做翻译的,一个月还不少挣。白家的经济可以不用完全依靠周常有了。更主要的是,这件事在哪都说不出个理来。所以白春玲和周琪两个人的思想工作都要做通,这样才能让周常有后院起火。”
李乐峰看见自己二徒弟的模样,忍俊不住:“就你小子鬼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