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哈里猛甩着头,试图以其减轻鼻尖上传来的疼痛,也似是为了遮盖心中的恐惧,他的鼻尖被子弹带走了一小块肉。估计他此时一定感到心悸不已,庆幸没有成为我的枪下亡魂。
我并没有着急开口询问,只是告诉他,给予他时间考虑,在他没有真正的想通透以前,我会继续跟他做这个小游戏。
然后我扭头看向雨宫,这个从刚才起就打着冷颤的山口组会长。他是黑道,我不否认他血液里的凶残,可是我相信,他没有见识过这种温和的逼供手段,感受到我的视线,他顿时慌乱地摇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雨宫会长,其实我从来没有奢望,能够在你的嘴里知道些什么,不过你三番四次地派遣杀手追杀我,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所以我决定,给予你惩罚,而且你不觉得吗?刚才的游戏不错。”
我咧嘴一笑,就走出甲板,不一会儿我拿回一根绳索,我把绳索打了个活套,套在他的脖子,另一端我扔上天花板的钓灯上,这样一来,就杜绝了他因恐惧而逃跑的可能性。
接着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卸下弹匣,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黄橙橙的子弹,慢条斯理地充填起来,我正逐步地给他们施加心理压力。
或许,我的行为在常人看来非常不正常,但正因是这样,我才选择了这个方式。
曾经作为战地记者,我在战乱国家看过很多严刑逼供的场面,当然就看过在酷刑之下仍然宁死不屈的战士,至死都不吐出一个字的不是没有,但那是建立在强烈的民族情结基础之上,他们对自己的国家忠诚,他们因为自己的身后有家人,更有对敌军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些信念,有时的确会超越任何心理恐惧。
可是哈里没有,他是msd的代表,如雨宫一般,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儿,他非常明白活下去的重要性,所以他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活着。他明知道,一旦把我想到得悉的秘密说出来,真正的死亡就距他不远了,然而无论我再三保证,他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因此他才守口如瓶。
不过,如果有方法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我就不在乎自身的手段有多么的卑劣,
对敌人仁慈,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我的确是变了,但是在持续不断的追杀之下,我只是一个只想要活下去的人,要是我生起过一丝怜悯的想法,我早就已经死亡。
雨宫他终于怕了,吓得面色如纸,他慌乱地摇着头,大声地求饶着,黑道龙头的镇定从容荡漾无存,他不断地赌咒发誓,目的是为了我能够回心转意。
捷克手枪对准了雨宫,后者不断地扭着身体,以此逃避枪口对他的锁定,惊慌失措地说:“不要!高飞君,我承认我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你不要开枪,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