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胜的一番话,将何爱国说得心里很是熨帖,他笑着点头道:“是,这话倒也没错,赶明儿得空,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行,正好来县里,我去整俩瓶好酒。”徐常胜极有眼力价道。
何爱国听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平日里没啥其他嗜好,就好喝两口。
眼看着说着说着,不知道要扯到哪儿去。何楚桃忙问:“爸,美美检查了,情况咋样?”
何爱国指了指手上的单子,“呶,检查做了一堆,医生说怕肺部或那啥呼吸道发炎感染,要住院观察几天。我看她好好的,咋就要住院了哩......”
何爱国皱眉埋怨,这住院,光床位费一天就得几毛,哪住得起。还有其它吃喝七七八八,这住的都是钱。
何楚桃不愿听他唠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爸,医生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咱就按他说的做。有事不怕,没事也能买个安心,不亏。”
说着,她拿过何爱国手里的单子,塞进布袋子里,“爸,常胜哥,我先进去看看美美咋样了。”
推开病房,里面面积很大,左右各放了四张病床。秦美美的病床正好在最外头,门边上。
秦兰芝坐在病床边陪着秦美美,见何楚桃进来,目光微闪。瞅着着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待何楚桃走近,她压低了声音道:“桃子,咋样?”
何楚桃点点头,亦小声道:“成了。”
秦兰芝会意,微微松了口气。
从进医院,她便担心,要是那参换不了几个钱,可咋整。
这会儿得了准信,她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何楚桃见秦美美恹恹地躺在病床上,挂着盐水,关切地问她感觉怎么样。
秦美美嘟着嘴,没好气道:“差点没丢了命,还能咋样?”
这回落水,她算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因着事情起因与何楚桃有关,她心里多少有些怨怪。可想到在卫生所里,只有她坚持要送自己来县里检查,她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涌上来。
这会儿见何楚桃,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说话便有些阴阳怪气。
何楚桃倒不在意,从布袋里掏出下车时从背篓里拿的枇杷罐头,晃了晃,“美美,你看,我给你带啥了。”
秦美美眼见何楚桃手里装满了黄澄澄枇杷的罐头瓶子,眼前一亮,高兴地伸手,“枇杷罐头,你咋来的,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