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发呕,可是面上强装镇定,不停的点头配合他。
一笑泯恩仇的事情说得容易,真要把人的心伤得太狠,没有人能轻易说出原谅,他欠我的不只是工资,他糟蹋了一个纯真少年对社会的所有美好期盼,用最直接而残酷的方式,连一个过渡期都不给。
北仔进包间时,身边站着黑莽仔,还有两个五大三粗、胳膊上画着动物的小弟。尽管北仔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陈胖子和姓刘的马上笑容都僵了,一看这四个人都不是善茬,突然进来,只对我点头打招呼,他们感觉到气氛极其不对。
我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指着姓刘的:“先弄到墙角,听我慢慢说。”
我的话刚说完,那两个小弟已经出手,碰的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人随后被一脚踹到墙角,一人
一只脚踏在他身上。
陈胖子顿时慌张,站起来,看看墙角,又看看我,几近哀求的对我说:“麦子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北仔对着陈胖子一声怒吼:“丢你老母啊,屁话再多,连你一起弄,小师傅什么人?他要弄得人还能求情吗?啊!死胖子。”
我忙招呼道:“陈老板,你放心的坐着,今天你是客人,保证不伤你半分毫;北老大,你也坐下来,陈老板是我的好朋友,你别吓唬他,不是客套话,真是好朋友,是我妹夫,我们吃饭,慢慢吃,我给你们说一个故事,小芬,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