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约束着自己绝不越线。
虽然jio总在边缘蠢蠢欲动,试试探探。
油彩脸的脑壳大概是水泥做的,这才能被那样用椅子砸了一下后,居然很快又清醒了。
老蒋踢了踢他:“该怎么办?”
按他的想法,最好斩草除根,反正这家伙刚刚才想让他们进去送死,连愧疚都可以省了。
但现在和同伴一起,自然也应该听取其他人的意见。
杨水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迟疑起来:“我们不然把他绑起来?”
油彩脸固然令人厌恶,但杨水的三观让他做不到亲手杀人。
老蒋皱了皱眉:“万一他挣脱了,带来其他麻烦怎么办?”
老蒋毫不掩饰自己想送油彩脸上西天的想法,而杨水想放过油彩脸一马的念头这很明显,他们最后统一看向了殷迟。
殷大大眨了眨眼,他一脚踩在油彩脸的脑壳上,把他给死死按在地上,而后略作沉吟道:“我们毕竟是文明社会的人,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
刚刚才用椅子把人给砸了的殷迟这样说,然后在老蒋诧异又略显失望的目光中,松开脚,放任油彩脸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然后在他扭曲着脸,想要抓住自己的时候,微微让开了一步。
头晕目眩的油彩脸没有来得及刹住身体,踉跄着扑进了正进行着吞食同类活动的大厅。
殷迟关上了炼狱之门。
他转头,对再次目瞪口呆的杨水弯出温和的微笑:“这样我们既不用伤害他,他也可以保全自己,明天到来之后就又是一个正常完整的人了。”
“多好。”他用这两个字总结道,语气就像是在说‘我怎么能想到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让杨水非常无言以对,杨水抹了一把脸,回到另一个话题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回旅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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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率先摇头,他看向殷迟:“去长巷子?”
殷迟:“去长巷子。”
三个人提着纸灯,在黑浓稠的夜色中向长巷子而
去,路上杨水问:“我们不先去拿一朵桃花吗?”
殷迟摇摇头:“不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道门不是生路。”
杨水一惊:“不是生路?”
殷迟看着他:“对,它不是生路,而是死途。”
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长巷子口的红灯笼,他突然道:“你们觉得这巷子,和我们刚刚才离开的建筑,像什么?”
老蒋试着回答:“迷宫?”
殷迟轻笑:“半
月形的剧院、蜿蜒回环的巷子,不觉得他们很像人类身体消化系统当中的胃和大肠吗?”
他唇角带笑,似乎兴致盎然,杨水和老蒋却悚然一惊。
殷迟问老蒋:“你还记得自己找到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