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曲:“我说了呀,我们和气解决了。”
小于:“和气解决了她干嘛要向你下跪?”
难道真是遇见了邪教团伙?
“你好好想想。”小于常年在外办案,顾不上妻儿老小,老婆近来有拆伙的迹象,暂时还未付诸实现,见到被丈夫抛弃的女人,莫名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声音都和蔼许多。
可惜当事人未能领会他的好意,还想负隅顽抗:“她想跪就跪了,我也拦不住她啊。”
旁听的朱霄与谢晊:“……”
刑警:“……”
居然无法反驳。
“黎秀敏,你再好好想想,这是警察局,可不是你家客厅,随便你东拉西扯。”小于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起火来。
“刘芳昏迷在我家小区,如果这个小区只住着我一个人,那我的嫌疑很大,可是据我所知,本小区住的可不止我一人。再说她从我家冲出去之后,难道就没有目击证人?她既然离开我家,还盘桓在我家小区,说明她对我心存不满,可能想伺机报复,该报案的人应该是我吧?”孟曲振振有词。
她也是阅尽万千小鬼的地府公职人员,没必要被阳间的公职人员给吓到。
刑警:“周超说她向你下
小哭包程旭扯着孟曲的裙子不撒手,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还向谢晊求情:“警察叔叔,我妈妈是好人,求求你不要抓她好不好?”
程赫觉得丢脸,揪着后脖领子把他从孟曲身上撕下来,眼珠盯着警局墙上的排班表,生硬的说:“有事打电话。”可能怕她去医院被周超父子欺负,还是不放心:“他们要是骂你,你赶紧回来。”
谢晊开车,朱霄拉开后排的门,孟曲头一回坐车,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铁家伙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少年的别扭:“带好弟弟,快回去吧。”
朱霄等孟曲坐定,与孩子们道别,他也顺势坐到了后排,车子平稳驶入车流,车内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谢晊边开车边悄悄注意后排的动静,代替朱霄想象一下,也很难把他提过的温柔美丽的少女跟眼前的中年女人联系到一起。如果硬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共通之处,那就是每一个中年女人都曾经是青春美丽的少女,也许温柔也许暴躁,但无疑都是可爱的。
他心里替老友慨叹——大概这是就初恋的宿命吧。
初恋注定是要幻灭的。
也许是遇到孟曲的打击太大,朱霄一路严格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只除了目光时不时在孟曲身上扫过,后者自己还是个土包子,注意力被沿途的车流、人潮、建筑给抓走了,对身边若有若无窥探的目光自动隔绝。
江城人民医院四楼住院部,刘芳静静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出气多入气少,情况不大妙。
周长宁父子守在病床前束手无策,见到孟曲好像找到了罪魁祸首,全都站了起来,周超甚对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都是你!都是你!”
孟曲没吭声,表情凝重,扬头去看刘芳的头顶上方,那里站着俩老熟人——谢必安与范无救。
大白天的,这两位站在刘芳头顶,也是愁容满面,一筹莫展的模样。
“你们怎么来了?”孟曲奇道:“刘芳理应阳寿未尽。”面上并无死气缭绕。
周长宁早就从儿子嘴里听说黎秀敏神神叨叨的,骗的妻子向她下跪,没想到来了医院还敢拿这套来唬他。
“你骗鬼去吧,别想再骗人了!”老实人周长宁悲愤大喊。
孟曲纠正他的观念:“鬼不好骗,还是人好骗一点。”
周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