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来覆去难受的时候,门外传来车响声,唐蜜一咕噜的从炕上起身,这是赵江海来了?
她披上衣裳往外跑,刚走到院子,就跟迎面进来的赵江海、程远山打了照面。
这俩人咋凑到一起了。
三人又挤在屋里,开紧急会议。
原来俩人碰上,还真是偶然,赵江海安置了布后,就去找自己的亲信打听消息,程远山以前也有同学,现在在棉一里面当小领导,俩人兵分了两路,分别去打探消息。
最后俩人还都打听出来了,不过彼此都探听的不全。
现在俩人碰头了,把消息共享了一下,原本残缺的信息,现在顿时清晰了起来。
“去年的时候,大庆油田那边正是热闹,所以去年全国就开展了工业学大庆的运动,咱们镇子上的棉一、棉二、棉三虽然是轻工业,可是到底也占着工业的名头,所以年初的时候,就积极的上报了今年的产业跟产量”
赵江海说罢,怕唐蜜听不懂大庆精神似得,打算着重给她解释一遍。
唐蜜挥手示意他继续下去,赵江海还真是低看自己了,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全民学大庆的精神,国人谁不清楚?在这种技术被垄断的年代,他们靠着强大的精神跟不屈不挠的毅力,开创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这是被载入到历史的里程碑的。
见唐蜜明白,程远山接上了话头。
“先前我们也打听出来了,这三个场子,看起来都是国棉厂,可是内里已经分化了,而且矛盾还不小,棉一棉二产量一直领先,两个场子名为兄弟厂,其实也是竞争关系,每年国棉厂的优秀员工跟优秀科室名额有限,俩厂子的领导人为了奖金名誉,没少争个头破血流,至于棉三,那积怨更是大,头俩厂子都是引进的先进设备,就棉三还是用的老设备。”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其中深意,已经不言而喻。
本来都是一个国棉厂的分属,现在分开了,竞争激烈,每年的产量也不相同,棉一、棉二嫌弃棉三年年拖后腿儿,棉三怎么能不气愤?
他这设备老套,还不是你们留下来的。
当时抓阄的时候说的好好地,先紧着头俩厂子来,等俩厂子效益好了,再来给你棉三添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