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谁妹子呢?我有名字的。”关桐眯起了眼睛,上翘的眼尾显得愈发狭长,透着一股凌厉,气势虽逼人,却没什么杀伤力,明显是在唬人。
许是因为年纪相仿,又对她十分感兴趣,虹荞比往日话多了些,总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这个坏脾气的保镖,她故作迷茫道:“我还真不知道妹子你叫什么?”
又叫她妹子,关桐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短的几乎能看到头皮的发,眼角的余光瞥见倚靠在床头的女人正唇角含笑地看着她俩斗嘴。
她不由一怔,刚刚她没有注意,这会儿窗子外有风吹了进来,拂起她的长发,那原本被遮住的半张脸竟是那样的……可怖。
而她虽然在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似乎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哀伤。
“你……”她看着她,想要什么,却又不出来,本就黝黑的脸憋得通红,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的脸吓到你了吗?”
沈之悦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确实毁得很严重,但对她来,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治好,只不过要受些罪罢了,而且用的药物会伤及她腹中的孩子。
再者,女为悦己者容,她都已经没有爱情了,谁还会在意她的容貌呢?是美是丑又有什么关系?
“我见过更可怕的……”关桐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变相地承认她的脸可怕了,虽然她神经比较大条,但也明白容貌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当然她自己是个例外。
“你要不会话,就保持沉默。”
这下换虹荞瞪她了,这几日沈之悦的情绪很不稳定,今天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偏又被这个新来的家伙戳中了痛处,怕是又要好一阵子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