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将冷水扑到自己脸上,分明才刚刚入了秋,就已经冰地锥心刺骨。
是夜,我又梦见了那个场景,傅绍清恨不得杀了我,他紧紧攫住我的下巴,怒极反笑道,“你真令人恶心。”
我醒了过来,忍不住瑟瑟发抖,汗湿了整个脊背,我倚靠在床沿上,再也睡不着,直到天空渐渐地泛着焦黄的光。
雨下了一个晚上,翌日也未见得势头减小,屋子里的西洋钟声幽幽敲了八下,惠安端着一碗薄粥还有几个馒头走了进来,见我面容憔悴,小声地轻声说道,“夫人,外头的人送了早饭,您且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外头的人?我的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我不饿,你吃罢。”
惠安瞥了瞥嘴,“那怎么行,总这样无精打采,又不吃东西,身体会坏掉的。”
可我摇了摇头,一点心思也没有,一点胃口也没有,晃晃悠悠地洗漱一番,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她见我这样一幅失神落魄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我这就去找傅少求求情。”
我的心犹如被人抽了一下,立即叫住了惠安,“你不要走。”
“那可怎么办才好?”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我见她这样,心里更加难过,“真的没有事,倒是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
她抹了把眼泪,“我担心您,一直提心吊胆地,一口气下不去,又怎么安安心心地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