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继续说着,“厉殷绝,他这个人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哪里变了,也不知道哪里没有变。只是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关系已经不如当时大家还在温斯坦那么密切。听说,厉殷绝中途退学,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后来又回到沪津,接了父亲的班,成了不大不小一个黑帮头目。十三街都是他的地盘,过得倒也滋润。”
厉殷绝过得滋润,那么,祁悦也一定过得很滋润。
我不屑地笑了笑,等老子回到沪津,来日方长。
“清念,你别这样笑,我看着觉得有些心慌。”林木木说着说着,便摸了摸双臂,看上去很冷。
“我又不对你怎么样,你慌个什么?”
“我觉得……你也变了不少。分明还是同一个人,但是不同的穿衣打扮,不同的妆容发型,让我觉得……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气势和说话的语气,完完全全都变了。”
“……我都说了,我是郑清念,怎么会和以前一样?那个祁念,懦弱,胆小,自卑,遇到了事情只会哭,被欺负了只会忍。跟令人讨厌不是吗?”
我觉得林木木的话有些可笑。
他叹了口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四年,你又发生了什么?”说罢,指了指橱窗上的画报,“这个是你,没错吧?”
我这才注意,原来画报上,妆容精致,眉眼透露万千恣意的女生,真的是我。
不知道是哪部电影的画报。
林木木又扶了扶眼镜,“我看了很久,觉得既像你,又不像你。可我知道,这就是你。”
“清念,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到了香港来,又怎么进了电影界,还有黎葵,他的家事显赫,怎么和你关系那么好?”